中队工作,才,才这样的。”
“不行了啊,大龙,人总有一死啊,我给你说,他挂了是不是得开个事迹报告会啊,这家伙做过什么好人好事,我都知道啊,我可以用双语介绍他的事迹,以前看过很多报告会呢,我往台上一站,效果绝对……”
朱帅奇怪的说着,猛的抬头看了几眼沙全才的床铺,马上流露出了失望的眼神,心里默默的想道:
“老沙啊,这个穷货,也忒寒酸了,什么好东西都没留下啊。”
这番话听得龙威顿时火冒三丈,眼珠上泛着淡淡的泪光,两三步迈过去,隔着蚊帐就抓住了朱帅的腿,猛的一捏,疼的朱帅嗷嗷直叫唤,嘴里求饶说:
“哥啊,我不是睡迷糊了吗,我,我,哪里知道是真的,他在哪呢?不能是停尸了吧,我可得去看看他……”
他这是求饶示弱了,可龙威早就被他气得要死了,马上恨铁不成钢的呵斥道:
“没出息的玩意,老沙要是走了,看我不弄死你的,整天吃吃喝喝,没特么的正经事……”
队部里发生起了这种事,孙远征虽然没在跟前,同样也是备受煎熬,对讲机和双节棍放在桌子上,墙上的挂钟滴滴答答的想着,心里却是无比的难受:
“兄弟们,咱这是在国外啊,大个子,你这么一病,我怎么办啊,现在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我找谁啊,只能……”
想到这里,他又看向了对讲机,脑子一个模糊的想法慢慢的清晰起来:“不行!到了这时候,队员生命重于一切,必须上报国内,丢人就丢我孙远征的人,还的……”
他开始酝酿两件事了,一个是上报国内,报告沙全才病危的消息,再就是立即通知本人家属,让人家知道这件事,该通电话通电话,该和沙全才视频视频,千万不能留下遗憾。
他又往对讲机那看了好几眼,一直在考虑着是不是马上通知指挥中心,火速办这两件事,要是晚了队里工作被动了不少,只恐怕要愧对沙全才了。
夜,并不安静,暴风骤雨还在继续,奇怪的天气似乎在同情孙远征和龙威的难处,也是在为沙全才这个普通人的即将离去,默默的唱响挽歌,可就在此时,一个怪怪的声音打破了
这一切。
卫生室门口先是被一个人猛的推开。
此人光着脚丫子,穿着雪白的病号服,双脚踩进泥水里,踩着硌脚的沙石,似乎一点都没感觉,兴奋的挥舞着一只手,朝着营区跑出去了十几米。
是沙全才!
这家伙看起来是疯了,再细看的话比疯了还严重,从侧门跑进营区,老远的看着有个队员披着雨衣上厕所呢,一下子兴奋的胡乱喊了起来:
“队长在宿舍吧,我,我找他……”
真是奇了怪了,这家伙不是要嗝屁了吗,很多人都知道他病危了,正在医生监护下治疗呢,怎么还跑出来了,难道是回光返照了?
那个队员一下子紧张的没说出话来,指了指红房子方向,敷衍道:“在,在吧,你去看看呗。”
沙全才本来嗓门就大,现在又是深夜了,声音一下子传出去老远:“队长,队长……”
此刻,孙远征心情最为复杂,听力更是敏|感,一听这个动静,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一股子喜悦涌上心头,
一个吉利的预感充盈脑海,推门就往外走,至于怎么走出去自己都忘了,到了门口,一下子冲到了院子里,转过墙角,马上仔细的看着来人。
这个光景,很多队员,更多的是那些没睡的人,一下子推开了窗户,齐刷刷的看着这边发生的极其怪异的一幕,当然这些看客中少不了有龙威和李军他们。
沙全才看清了是孙远征,更是激动不已了,可能是这两天卧床弄的,两条腿不太好使,走路一瘸一拐的,速度倒是很快,几步就跑到了跟前,疯了一般的喊了起来:
“队长,我弄明白了,弄明白了……”
孙远征定睛一看,虽然光线模糊,可很快也就看清了这家伙不像要死的样啊,说话有些含糊,明显是激动的不成样了,也就没打断他,听他吵吵嚷嚷的说了起来。
这沙全才不管是发高烧,还是退烧的时候,一直在研究着净化水设备的事,经过无数次的看图纸,脑子里“游地宫”,
终于研究出来了,不知道耗费了多少脑细胞,在深沉的黑暗中费劲周折抓住了明亮的光芒。
沙全才这个发现虽然比不上是诺贝尔奖,可实际意义和钻研精神胜过一切:他在净化水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