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逸凑近云飞扬,嘿嘿笑道:“我们知道你不是呀,大盛第一才女啊,你就不想见见?”
云飞扬耸了耸肩道:“不想。”
他是真没什么兴趣,这位名伶再千娇百媚,能比得过宫里的娘娘公主们?
很快,那个小厮就从里面出来,请云飞扬几人进去。
水月阁,虽说叫阁,但却并非只有一座阁楼。
里面花团锦簇绿树成荫,再看那小桥流水,倒是跟云飞扬上辈子记忆里的江南建筑风格契合。
云飞扬穿过一片花海,来到那座在外面就能看到的三层木楼前。
这楼名叫望江楼,水月平时就在这里宴请宾客。
大盛王朝的名人雅士们,无不以在望江楼喝过酒为荣。
此时在望江楼前,还有一高一矮两个身穿蓝色长袍,书生打扮的年轻人。
看他们的打扮装束,应该是来自大宁王朝。
看到云飞扬的宦官装束,他们的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
很快,又是几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为首的男子,大概五十多岁,方面阔耳,姿态威严,他迈着四方步,鼻孔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云重眯了眯眼:“大宁王朝的礼部侍郎,秦寿。”
云逸道:“三国文会快要开始了,他应该是冲这事儿来的。”
眼角余光扫到云飞扬,秦寿瞬间眉头紧锁,冷哼一声说:“水月阁什么时候档次变得这么低了?连这种无根之人都能来了吗?”
云飞扬眯眼道:“旁人来得,咱们宫里当差的就来不得?用不用让曹提督和霍提督跟你好好论论这个理儿?”
听到这话,场中几人,脸色齐齐一变。
东厂提督曹汉钦,西厂提督霍紫烟,那都是大盛王朝权贵官员们的噩梦,提起来能止小儿夜啼的存在。
秦寿虽说是大宁王朝的官员,但是此时身在盛京,也不敢触这二位的霉头。
不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秦寿自然也不能表现的太露怯。
“我们来这里,是跟水月姑娘谈论诗词歌赋,以诗文会友。”秦寿嗤笑一声,“不知这位公公认识几个大字啊?来这里,是为了给我们端茶奉水吗?”
听到这话,围着秦寿的那些人,一起哄笑了起来。
云飞扬懒得理会他们,目光被高挂在水月阁门前的一张竖匾吸引。
上面写着“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上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
字体飘逸潇洒,一看就出自名家手笔。
见状,刚刚等在楼前的那个矮个书生,嗤笑着开口:“没想到这位小公公还认字儿啊?你要是能把这幅对联对出来,以后随时能见水月姑娘。”
另一个高个书生,毫不掩饰他语气中的鄙夷:“这幅对子不知道难倒了多少文人雅士,又岂是一个小太监能对得出来的。”
“这幅对联很难对吗?”云飞扬朝秦寿等人瞥了一眼,“这么简单的对联都对不出来,你们也好意思自称文人雅士?你们也好意思来水月阁喝酒?”
这话一出口,那些人顿时都用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看向云飞扬。
秦寿沉声开口:“人不完整,口气还不小。”
矮个书生目光玩味的看着云飞扬:“别光嘴硬,你倒是对一个让我们瞧瞧。”
云飞扬嘴角勾了勾:“不太好吧?我要是对出来了,岂不是说你们这些所谓的文人雅士,连我这个无根之人都不如?”
秦寿语带鄙夷的道:“都说大盛文脉不兴,难不成这种局面要被一个太监改变了?”
听到这话,围着秦寿的那些人,笑得更放肆了。
云飞扬目光从秦寿几人身上扫过,似笑非笑的说道:“你们非要让我对?”
高个书生冷笑:“你对啊,今天你要能把这联对出来,我们不但把主席让给你们,并且以后见了你,都先向你见礼。”
矮个书生马上接口:“但你要是对不出来,就自己乖乖滚蛋,不要在这里碍我们的眼。”
云飞扬“呵呵”一笑,往前两步,走到被花草掩映的一口水井旁,低头朝水井中打量了两眼。
见状,矮个书生不屑一笑:“怎么?对不出来,羞愧难当,要跳井自尽吗?”
高个书生嗤笑着说:“要死也换个地方,不要玷污了水月姑娘的宝地。”
俩人话音刚落,云飞扬就声音清朗而出:“映月井,映月影,映月井中映月影,月井千古,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