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扬来到外面,院子里那些锦衣卫,都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毫不掩饰脸上的戏谑和不屑。
现在在这里跟这些人发脾气,没有任何意义,云飞扬淡淡扫了场中众锦衣卫一眼,径直离开。
云飞扬一边想着怎么掌控御街千户所的事情,一边来到皇上赏给他的铺子。
两间铺子,之前看房契,就知道是一大一小。
他先来到就近的那个小点的铺子。
本来以为赏给他的铺子,肯定是没人用的。
但是让云飞扬惊讶的是,铺子竟然是营业状态。
一家古董店,貌似生意还不错,不时见到有客人进进出出。
搞得云飞扬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了。
他拿出怀里揣着的房契,又确定了一下,确实是这家。
带着满心诧异,云飞扬走进了古董店。
看到云飞扬的打扮,掌柜的倒也没敢怠慢,急忙迎了上来,满脸堆笑问道:“这位公公,请问需要点什么?”
云飞扬一边纵目四顾,一边问道:“这是谁家的买卖?”
掌柜的微微一愣:“公公何意?”
云飞扬又问了一遍:“这是谁家的买卖?”
掌柜的面上笑容收敛:“公公不是来买东西的?”
要不是看云飞扬身上穿着,猜到云飞扬在宫里地位不低,估计早就直接开骂了。
云飞扬背着手,一边打量四周,一边问道:“这铺子是你们家东主的吗?房契拿出来我看看。”
掌柜的皱眉道:“公公什么意思?”
云飞扬也懒得再跟他废话,从怀里取出房契,在掌柜的面前晃了晃:“房契,你认识字吧?”
他指了指四周:“咱家才是这间铺子的主人。”
看着云飞扬手里的房契,掌柜的目光闪了闪,接着面无表情的道:“我只是个看铺子的,其他事情什么都不知道,这是威南伯府的生意,有什么问题,你去找威南伯说吧。”
云飞扬冷哼一声:“回去告诉你们东主,咱家给你们一下午的时间,把铺子腾出来,天黑之前,还留在咱家铺子里的东西,咱家就要视为己有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掌柜的不屑的嗤笑声:“是你的铺子又怎么样?威南伯府的东西,我们不搬,谁敢擅动?什么玩意儿!”
云飞扬冷冷一笑,眼神中满是冰冷。
离开古董店,云飞扬又去了赏给他的另外一家铺子。
有了刚才的前车之鉴,云飞扬心里隐隐在想,不会另外一个铺子也被人占了吧?
去了一看,果然。
这栋铺子更大,上下三层,占地广阔,居然是一家酒楼。
而且,云飞扬最近也听说过这家酒楼,据说在整个盛京,都能排得进前十。
云飞扬怎么都没有想到,皇千重赏给他的铺子,竟然会是这么个情况。
要是现在都还意识不到这其中有问题,云飞扬也就不用混了。
这次,他也没再去找掌柜的,直接在酒楼大堂,拉住一个伙计问,这是谁家的生意。
那伙计一脸傲然,告诉云飞扬,是庆宁侯家的生意。
国舅庆宁侯?
还有威南伯,这不就是当初设计把自己送进宫的两个罪魁祸首吗?
云飞扬也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巧合?还是故意有人这么安排?
既然有困惑,自然要去找能解惑的人。
云飞扬直接回宫,去了御马监,求见霍紫烟。
虽然曹汉钦和霍紫烟都是在利用他,他还跟曹汉钦认识更早,当初更是跟西厂闹出过很多不愉快,但是云飞扬也不知道为什么,内心里还是更亲近霍紫烟。
一路畅通无阻,云飞扬来到了霍紫烟的房间。
霍紫烟正坐在窗边品茗,灿若星辰般的眸子顾盼生辉。
“提督大人。”
云飞扬施礼站定。
霍紫烟嘴角勾起一个梨涡:“以后是该称呼你云三档头?还是云千户呢?”
云飞扬抱拳道:“提督想叫什么叫什么,但是不管叫什么,卑职永远都是提督的人。”
霍紫烟慢慢落下茶盏,兰花指捻起杯盖轻轻放在茶盏之上,淡淡瞥了云飞扬一眼:“你觉得,本督是那种喜欢被溜须拍马的人吗?”
“大人自然不是,而且卑职也不是在溜须拍马。”云某人一脸真诚,“卑职所言,皆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