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云飞扬来到马车旁,水月很自然的,扶着云飞扬的手臂,上了马车。
“你都不问问我带你去哪儿?”云飞扬邪邪一笑,“你就不怕,我把你卖了?”
“那只能怪我遇人不淑。”
水月朝云飞扬绽放出一个如花笑靥,然后挟着香风,进了车厢。
云飞扬跳上车辕,亲自驾车,同时向水月道:“我先带你去北镇抚司,你放心,我会保护好你的。”
水月悦耳的声音,从车厢里清脆传出:“有你在,我不怕。”
马车驶出一段距离,云飞扬开口问道:“你为什么要敲登闻鼓?是有什么冤情吗?”
水月回答:“我是在给别人鸣冤。”
云飞扬问道:“谁啊?”
他并不清楚水月的出身,还以为是水月自己有什么冤情要申诉。
水月幽幽一叹:“我本出身南境豪族,六岁的时候,家中遇到一场大的变故,家里人死的死、逃的逃,我也跟着我的乳母,流落在外面。
我们身上的财物,没多久就被人抢走了,乳母为了保护我被打成重伤,好在一个好心人救了我们。
那个好心人,现任离州知府,因为勾结山匪,劫赈灾皇粮,被判秋后问斩……”
听到这里,云飞扬心中一动,问道:“这件事,难道另有隐情?”
水月道:“我敢用性命发誓,我恩公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
云飞扬苦笑道:“可是这样的事情,光你相信没用,得有证据证明他没有勾结山匪作乱啊。”
水月声音压低两分:“我恩公的侍女找到了我,说当时的情况是,赈灾皇粮被人恶意压着不发,老百姓饿的受不了,我恩公看不过眼,就带着百姓,去求他们放粮。”
她语气笃定:“劫赈灾皇粮的,一定另有其人,我恩公只不过是恰逢其会,被他们当成了替罪羊。”
云飞扬道:“你恩公的事情另说,现在咱们迫切需要解决的,是怎么把你从这件事里摘出来。”
水月道:“太祖皇帝设立登闻鼓的初衷,本来就是为了方便百姓鸣冤,我击鼓鸣冤,有什么错?”
云飞扬叹了口气:“这世上有很多事,不能单纯以对错来论的。”
俩人说着话,来到锦衣卫北镇抚司衙门外。
收到消息的云重和张云帆等人,已经在衙门口等着。
看着云飞扬驾驶的马车驶来,几人迎了上来。
张云帆抱拳施礼,同时笑道:“恭喜大人,贺喜大人,以后就得称呼您云镇抚使了。”
锦衣卫本来就是搞情报工作的,云飞扬升职的事情,早就在锦衣卫内部传遍了。
张云帆现在无比庆幸自己当初的决定,这才几天啊,云飞扬就已经升到锦衣卫副镇抚使了,这升迁速度,是真把他惊到了。
云飞扬嘴角勾起,强调道:“副的。”
张云帆笑呵呵的道:“在卑职心里,都一样。”
云飞扬把水月从马车上扶了下来。
水月微笑着向云重几人见礼,云重几人,也纷纷回礼。
张云帆开口问道:“大人,需要我们做什么?”
云飞扬嘴里淡淡吐出几个字:“见机行事。”
云飞扬几人的对话,南镇抚司衙门口值守的锦衣卫自然也都听到了,得知云飞扬的身份,自然没人敢拦。
云飞扬等人进了南镇抚司,南镇抚司镇抚使司禅明正好闻讯出来。
看到云飞扬身边跟着水月,司禅明愕然问道:“云飞扬,你搞什么?怎么把她给带来了?她不是在南镇抚司吗?”
云飞扬面无表情的道:“南镇抚司镇抚使江来福,利用职务之便,意图凌辱水月,登闻鼓的案子,现在由我来办。”
“你办?”司禅明瞪眼喝道:“你说办就办?是谁给你的权利?”
云飞扬看着司禅明,沉声说道:“北镇抚司本来就有监察整个锦衣卫之责,江来福坏了规矩,我接他的案子有问题吗?”
司禅明顿时被怼得没话说,片刻后,瞪眼道:“那也由不得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北镇抚司还有我这个镇抚使在,轮不到你当家。”
“是吗?”云飞扬似笑非笑的问道:“那你觉得,这事儿该怎么办?”
“你说呢?”司禅明没好气的道:“赶紧把人给江镇抚使送回去。”
虽然他跟江来福同为锦衣卫镇抚使,而且都是指挥使殷啸的亲信,但江来福跟殷啸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