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晓梅和小胖子都跟着严阵以待,要给我帮忙,还是大金花懂事儿,现了原形就把他们俩给扫一边去了,还傲然说道:“给当家的帮忙,怎么能靠你们这帮拖后腿的,也就只能指望我了。”
说着,就昂着硕大的脑袋,等着我夸她。
我没顾得上,这会儿,那一股子阴风迎着我的头发就吹了过来,死气逼人,弄得人头皮发炸。
罗刹鸟本身就是死气凝结出来的,之前还不太觉得,今天她们兴师动众,这个死气简直压人压的心颤。
数不清的红色在眼前晃,《鸳鸯戏》的声音,伴随着后边宅院的你哭我叫,让人脑子里乱糟糟的,说不出的不自在。
“又是你。”
一个阴测测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不知道那个说话的躲在了哪个红色帘幕后面,就冲着那片红色笑:“托福,还记得我呢?”
那个声音凛冽了下来:“你亲手拔下了我两个指甲,我当然不会忘——不过,这笔账今天来不及找你算,现在我还有要紧事,我劝你最好给我让开。”
我把三五斩邪横过来:“要是……我不让呢?”
那个跟钟灵秀十分相似的声音猛的暴戾了起来,别说,她一急眼,声音真有点像鸟,尖锐锐刮耳朵:“好不容易碍事的没了,你又来多事,你要是想死,我就成全你!”
那一阵煞气,猛地就大了起来,好险没把我给掀翻了——这帮罗刹鸟聚集在了一起,团伙作战,是比上次强了不少。
我刚想说话,数不清的破风声冲着我就追过来了。
不用说,是那些羽毛飞镖——真被插上了,得被戳出个透明窟窿不说,死气入体,人的三魂七魄都容易被冲散了。
我一脚踹在大金花身上,让她别在这里傻不拉几的做肉盾,自己飞快的就地打了个滚,就觉出来那破风声擦着我头发过去了,还有几道子,当当当的打在了三五斩邪上面。
真的要下杀手了。
而这个时候,那些宅子里面的男青年跟被勾了魂一样,爬上墙就要送自己羊入虎口。
长手虽然利落,可男青年实在太多了,他就只有两手两脚,也顾不上来,小胖子见状,倒是自己冲了出来,拦在了巷子口,大声吼道:“你们得了失心疯了,回去!”
这会儿那些男青年可以说根本没有自己的意识了,什么都听不懂,跟一帮丧尸似得,前仆后继就往罗刹鸟这边赶。
小胖子没法子,从一边抄起了一个搂粮食的耙子,虎虎生风就在那搂那些男青年,来一个搂一个,来两个搂一双,很快搂倒了一堆,效率倒是不错。
罗晓梅都给看直眼了,连声说道:“没成想小张同学还有这一手呢,别说,真有点猪八戒在高老庄的风采。”
小胖子做惯后勤和啦啦队,难得上个前线,本来还指望罗晓梅跟夸长手一样夸夸他,一听这个,脸唰的一下就不好看了:“你个小丫头片子说谁猪八戒呢!”
罗晓梅嘿嘿一笑,也从一边找了个木叉子,跟小胖子一起叉人,还大声跟我说道:“李教习,你只管对付那些新娘子,这里我们来!”
大金花一看风头被他们抢走了,气不过,爬过去,甩着尾巴,也把男青年们往后头扔——跟大象用鼻子采摘香蕉似得:“当家的,后顾之忧,本仙给你解决。”
我一看后头有他们,顿时也放下了心来,大声叫对罗刹鸟说道:“我劝你们一句,你们可别对不起你们那个爷爷的苦心!”
“爷爷……”
一听这俩字,那些罗刹鸟的声音顿时就露出了几分畏惧,看来那个填坑将军在它们心里,威望还挺重。
“你别胡说八道了!”被我拔了指甲的那个对我怨念很深,与钟灵秀相似的声音咬牙切齿的响了起来:“大家别听他的,那个老头子,已经再也不会出现了,咱们好不容易才来了机会,难道要退缩吗?苦心,把咱们镇压了二十来年的老头子,能有什么苦心?这些活人都是一丘之貉,没一个好东西!”
说着,阴风一起,又要对着我扑。
我叹了口气,大声说道:“你们对那个老头儿,是又恨又怕是不是?可是,我倒是想问问你们,为什么恨他?”
那个阴气凝滞了一下,像是被我问愣了,可瞬间又强烈了起来,那些女人的声音此起彼伏:“你以为,我们为什么变成了罗刹鸟?就是因为,被他被镇了这么多年,没地方伸冤!”
“对,他身为本地的护法之灵,只顾念着那些杀了我们的凶手,不顾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