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也罢,没什么可惜的。”
“那陈静安又是什么好东西吗?她前脚跟阿年分手,后脚就搭上你,真不知道她有什么好的。”
陶伦实在忍不住为兄弟出声,这口恶气他憋太久。
沈烈玩味笑了:“啧,秦宜年是这么跟你说的?”
“难道不是事实?”陶伦反问。
沈烈随手拿过三角巾,拿出在冰桶里的红酒,倒上一杯,偏头斜乜眼狼狈跌坐在地上的秦宜年,不紧不慢道:“既然是你大喜日子,那我就再送你一份礼。”
他尝了下酒,并不是自己喜欢的味道,便又放下,指腹在杯沿滑过,他才扯唇慢声道:“徐若晴,你的那位初恋女友,算是我送的第一份大礼。”
“与女友异地,初恋女人他乡相逢……其实在之前我没太大的把握,但你好像比我想象中还要容易上钩。”
他走过去,蹲下身:“说起来,我应该谢你的。”
“沈烈!”秦宜年几乎暴走。
沈烈不为所动:“陈静安是什么性格你应该最清楚,那种事她做不出来,你但凡真有点喜欢她,也不该往她身上泼脏水。”
秦宜年揪住沈烈的衣领,抬手便要揍,还没动手便被秦元明等人拉住。
“沈烈你还算是个人吗?你他妈……你他妈就是混账东西,我爱她,我们本该结婚的,我们……”
沈烈轻而易举拂开他的手,起身整理领带,又像来之前一样,徐徐一笑祝他新婚快乐。
餐巾被丢弃在餐桌,秦宜年也只能瞪眼,眼睁睁看着沈烈抬腿离开。
—
陈静安知道婚礼上的事是在一周后,秦元明找到她,问方不方便聊几句。
学校附近奶茶店小餐馆众多,唯有适合谈事的地方很少,最后只好去了棋牌室,已经明显有折旧的麻将桌,这里膈应并不好,隔壁有人,交谈嬉笑声不断。
陈静安跟秦元明对边坐着。
秦元明将婚礼上,沈烈所作所为和盘托出,因为这件事,新娘当场要闹离婚,两家父母几乎撕破脸,好好的婚礼变成闹剧,成为全城的笑柄。
陈静安实在不知情,当天沈烈也没有任何反常,他没有跟她谈婚礼,甚至他去没去,她都不清楚。
“陈小姐,我知道是阿年对不起你,但那都是过去了,如今你们分手,你跟沈烈在一起,以后还是不要有任何牵扯。”秦元明交叠着腿,抿唇显得倨傲,居高临下又刻板冷漠。
“我不懂。”
“陈小姐应该是聪明人,既然已经到现在,就请以后不要做些模棱两可的事,免得引起沈烈的不快,让阿年遭受无妄之灾。”
秦元明继续道:“毕竟你们谈恋爱时,阿年也是真心待你,也是真想要将你介绍给我,介绍给家里人。”
陈静安也是现在才明白,秦元明话里意思是,因为她态度暧/昧不清,才会有婚礼上这一出。
即便她都没露面。
“阿年已经结婚,过几天他们就会蜜月旅行,蜜月结束,阿年跟自己的新婚妻子将会定居在国外。”
“秦先生。”陈静安打断他。
秦元明停下来。
陈静安神情近乎冷淡:“这种事你没必要跟我说,我并不关心,正如你所说,我跟秦宜年已经结束,各自都有新的开始。”
“你要真能这么想,我以及我父母都回放心。”
陈静安起身,身体绷得紧紧的,“如果秦先生有什么话,大可跟沈烈说。”
她态度像冰,又冷又刺人,秦元明没想到,本就婚礼上的事秦家吃了个哑巴亏,这火没地方泄,他笑,嘲弄道:“以前总听阿年说起陈小姐如何温柔善解人意,现在倒是长见识,阿年这眼光从来就没好过。”
“那我建议你们带他去看眼科。”
“陈小姐!”秦元明有些动怒,“你现在只是沈烈女朋友,不是沈太太,等你们结束那天,你认为会如何?”
“秦先生已经需要用威胁恐吓这套了吗?”她握着包带,紧紧攥住,“也对,毕竟秦先生找上我,也不过是拿沈烈没办法,弱者挥刀向更弱者,不是什么新鲜事。”
“也谢谢秦先生提醒我,我现在仍然是沈烈的女朋友,您要再找过来,我不介意跟沈烈聊聊。”
房间里还有其他人,全是秦元明的人,助理司机,她一个人,她只有她自己。
“秦先生,如果没有别的事,我还有课,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