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将静安安全地带回宿舍的。”
沈烈懒懒地掀起眼皮:“不麻烦你了,她已经醉到神志不清,”
阮灵:“……唔。”她还是不太放心。
“她刚才说的你都听清。”
阮灵点头又摇头:“那都是静安的醉话,当不得真,您不是……”
“我是。”
“……”
沈烈扯唇斯文笑笑,低头看陈静安,声音也是恰到好处的柔和:“像我这种没心的混蛋,最喜欢逼人做些不喜欢做的事。不过今天你不想走也没关系,你随便玩,我可以陪你到聚会结束,正好跟你的朋友们认识一下。”
“哪一个房间?”沈烈问阮灵。
阮灵直接呆住,有些不知道怎么做了,支支吾吾说不出一个完整的话。
情绪宣泄完,像只瘪掉的气球,陈静安头晕难受,几乎站立不稳,握住了沈烈的手。
—
纪弘在外面等了六七分钟,看第二次时间后,沈烈扶着陈静安出来,他才意识到电话里那只醉鬼是谁。
他将门打开。
陈静安的确喝醉,上车的动作不稳,最后还是被沈烈抱上车。
“开车。”沈烈道。
纪弘偷偷瞥向身后,两个人犹如隔着银河距离,陈静安安静趴在一边,沈烈闭着眼休憩,气场互不打扰,多少不正常,他猜里面应该发生了点什么,具体是什么,无从得知,自然也不会问起。
陈静安感觉不舒服,尤其经过车途颠簸,闻到汽油味犯恶心,车一停便急迫下车,纪弘跟着下车扶住她,问有没有事,她摇摇头,忘记是怎么回到房间,她坐在沙发上,揉捏着额头,缓解症状。
晕乎间,见到离自己有些距离的沈烈,外套已经脱掉,里面是件黑色的衬衣,面容冷峻,冷眼瞧着她。
“你要再这里睡着,没人会抱你回房间。”
陈静安仰躺着,单手遮着眼睛挡住光,内脏仿佛烧起来,她感觉到热也感觉到渴,又不知道怎么缓解,她感觉自己在燃烧,茎叶一般蜷缩起来,耳边一直有声音,说什么听不太清楚,只知道语气不好,有些凶。
“起来上楼,别在这睡。”沈烈皱眉。
“陈静安,你喝成这样,身上全是酒臭味,我不会碰你,更不会抱你上去,你想都不要想。”
“陈静安。”
“……”
一声叠着一声,陈静安放下手臂,脸上的五官皱起:“你好吵啊。”
是真的很讨厌的表情。
“……”
沈烈冷脸,看着陈静安挣扎着要起来,但酒精导致平衡丧失,她还未起来就已经跌坐回去,来来回回,折腾好一会,他没有要扶她的意思,站立身姿笔挺,半点伸手的意思都无,那句“你碰我我都觉得恶心”记忆犹新,唇线抿成直线,陈静安再一次跌坐,他依旧没有动。
陈静安累了,不再起来,甚至有些破罐子破摔,一双醉眼盯着沈烈,一直冷眼旁观她的人。
他让自己上楼的,却在她站立不稳时,连手不屑于伸。
像是看懂陈静安的想法,沈烈依然是那句话:“我不会碰你,也不会帮你。”
“那我不上去。”
“不能。”毫无商量的可能。
陈静安索性不听,她闭眼,一动不动,沾上柔软的沙发就要昏昏沉沉睡过去,不知道多久过去,忍无可忍的沈烈只能上前,扯着她的衣服要将人拉起来,甚至很注意不去碰到一点皮肤。
即便如此,他身体隔得很远,像是在嫌弃,仿佛她身处垃圾堆,酒气熏天。
陈静安感觉被侮辱,这种侮辱即便她醉着也无法消融,她抓住他的领带,让他被迫靠过来,靠近,面对面,视线对着视线,扯唇:“凭什么你想碰就要碰,不想碰就不碰?”
靠得太近,呼吸扑面,酒精的气息并不难闻,至少在她身上,更像是一种意犹未尽的瘾,勾着人想要再靠近,去细闻,去深吸,吸入肺部。
沈烈有片刻失神,也许是事发太过突然,又或许从这一刻便被蛊惑。
“你要做什么?”喉结重重滚动。
陈静安牵扯住唇角:“你不是不想碰我吗?我偏要碰。”
沈烈毫无防备被推倒在一侧沙发,尽管这力道根本不值一提,陈静安怕趴坐在他腿上,一只手扔握着领带,领带已经解开,将掉未掉的,一只手撑着他胸口,睥睨着他的神色傲然又决绝:“沈烈,我也要让你试试被强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