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现在眼阔微凹,眼睑上有很重的淡青色,面色是不正常的红润,他时常是半阖着眼皮,将睡未睡的状态,难掩的倦怠以及厌恶感。
“您要是觉得麻烦,我请医生过来可以吗?沈总,您不能这么折腾自己,身体会吃不消的。”
“看起来很严重?”沈烈抬眼,懒懒开口,像是随意问起。
“是的,您现在的状态真不适合再工作。”
沈烈扯唇:“挺好的。”
“?”
哪里好了啊?
纪弘完全想不明白。
—
江城小,人情味浓,附近住的都是十几年的老邻居,陈静安跟陈母一块出门,乖巧的挨个叫人。
“我们静安是越长越漂亮,水灵灵的,俩母女走一块跟姐妹花似的。”
陈母抿唇笑:“吴姐是会说笑的。”
“都是实话,我一看静安啊,就忍不住让身边孩子都学学乐器,当个兴趣爱好也好,学出来,气质好。”
又问静安什么时候有时间,她小孙女学葫芦丝,吹得不成样子,像让陈静安看看,到底是老师教的不好,还是小孙女天资不好。
寒暄一阵,各自忙去。
陈母拍着陈静安的手背,说起乐团的事,她大学同学文瑛就在乐团里,这几天约着的见见面,聊聊天,以后回来也方便些。
陈静安也没完全想清楚,回来还是继续待在京城,两者都有利有弊。
“怎么,是不是妈妈管太多了?”陈母见她没说话。
陈静安摇头,抱着她的手臂,只道:“不是,只是我还没考虑清楚,让我再好好想想?”
“也是,急不得,毕竟关乎你未来发展。你呢,无论选择什么,爸爸妈妈都支持你,大不了那天你定下来,我跟你爸退休后将老家房子买了,再过去买一套房子,我们一家三口还是在一块。”
“嗯嗯。”陈静安重重点头。
从市场买菜回来,陈母进厨房炖汤,陈静安接到纪弘的电话还有些意外,毕竟她已经不在京城。
“有什么事吗?”陈静安问。
纪弘也没有跟她绕弯子:“静安,你去看看沈总吧,他状态真的很不好。”
“他怎么了?”
“沈总不想让你知道。”
“那你告诉我?”
纪弘苦笑,听陈静安冷静清冷的语气,他一时觉得这通电话有些多余:“沈总高烧一直不退,他不肯去看医生,我担心再这样下去,会把人烧坏。”
陈静安稍愣,还是冷着心肠道:“你应该打给医生的,他要是不肯,你打给我我也没办法。”
“沈总现在就在江城。”
“……”
纪弘道:“昨天就到,沈总一直没打给你……陈小姐,你有没有感觉到沈总的变化,有些话说出来有些抱歉,在以前如果沈总想见你,他有一百种方法让你出现,但他没有,他没有强迫你做你愿意做的事。”
“所以我应该感激涕零吗?纪助你不觉得这话可笑吗?”
“抱歉。是挺可笑,但也是事实。”
陈静安直接了断地挂断电话,她猜到沈烈怎么想的,她就是不想他如愿。
电话是沈烈先打来的。
电话里他只是很平常问她在做什么,其实他们之间的交集太少,两个人本该是两道平行线的,是沈烈强行让他们有交集,但他们生活天差地别,聊天,聊些什么?
陈静安听出他嗓音异常,低沉干哑,想到纪弘提到他高烧不退,不肯看医生。
“生病了吗?”
“纪弘告诉你的?”
陈静安不置可否,又道:“既然生病就该看医生,你别硬撑着。”
电话那边低咳一声,她神经也跟着跳了下。
“多久了?”
“没几天。”
“烧多少度?”
“不高。”
“纪助理很关心,你听他劝吧。”
“你呢?”
“什么?”陈静安喉咙的收紧。
沈烈低低哑笑一声:“陈静安,你关心我吗?”
陈静安没回答,只说一句我希望你去看医生便挂断电话。
心乱如麻,她也不想去理。
正如陈静安所想,江城的确很小,所以当她跟朋友逛街时,朋友满脸惊喜捅了捅她,语气激动:“静安,帅哥,绝对188,有没有腹肌不知道,但是那张脸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