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常态。
沈家最近不太太平。
苏念深被找回来,因他母亲的关系,沈敬琛在大多数事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早年寄人篱下的自卑,在突然触摸到权与钱后迅速膨胀成一种自负,飙车玩女人什么都沾,追求各种刺激,最后只能需求药物上的感官刺激。
半夜,沈烈将他从里面捞出来。
人还不太清醒,头昏脑涨,眯着眼好半天才认出他,西装笔挺,神情冷漠倨傲,居高临下般睥睨他一眼,让底下人将他带回车里。
“难为你这么讨厌我,还要大半夜从里面给捞出来,谢谢啊,沈敬琛养条狗都没你这么听话。”你这么讨厌我,还要大半夜从里面给捞出来,谢谢啊,沈敬琛养条狗都没你这么听话。”
人被塞进车里,他摇下车窗也要再多骂几句。
苏念深一开始不是没想过利用现有的一切,跟沈烈比一比,但怎么比?他既没有从小接受同等教育,也没有出身世家的母亲,他母亲的身份甚至见不得光,他只是个私生子,拿什么跟沈烈斗?
沈烈拿着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刚手指碰过的位置,擦完,也一并给丢掉。
“要跟沈董汇报吗?”
沈烈抬眼:“没必要,小事而已,处理干净点,别传出点什么。”
“苏少身边的人怎么处理?”
“也捞出来,年纪轻,喜欢玩也不是什么坏事。”
其次是沈敬琛在一次家宴上,提到联姻,他将盘里的食物吃完,放下刀叉,说好。
沈敬琛有些意外,说出几家人选。
沈烈无不说好,随他心意。
“既然你没什么意见,我认为程家不错……”
“可以,只是年纪是否小了些,这声后妈我可能喊不出口。”
“什么后妈?”
沈烈抽出之间,按了按唇边:“怎么您没有要跟我母亲离婚再娶的意思吗?”
“你听听你自己说的什么混账话?”
沈孝诚脸色骤变,压低声音:“阿烈,给你爸道歉!”
“我吃完了,二叔您慢用。”沈烈抽身离开。
一场家宴闹得很不愉快,长辈都被气得够呛,之后苏念深主动站出来,说愿意接受家里安排,开始有些尴尬,后来倒也是可行的方案,倒认真挑选起来。
这些,全由沈津转告。
“那顿饭吃得是真恶心,哥,你是没看到他谄媚样,什么他都没关系,只要对家里有益,他愿意接受安排,我看他是想靠结婚上位,真觉得娶了老婆,就能坐你的位置?”
“说完了?”沈烈问。
“说完了。”
“出去。”
沈烈拿过文件,眼也没抬。
“?”
沈津说到口干,最后就得两个字——出去?他往后一趟,看向纪弘,张嘴用口型问:“什么情况?”
纪弘面露难色,不敢回,只能摇头。
得不到答案,沈津拿出手机,当面翻起联系人:“也不知道静安妹妹在干什么,她毕业了吧,不知道有没有时间出来吃饭。”
纪弘掩唇剧烈咳嗽几声,脸涨得通红。
“怎么,你不舒服?”沈津看他一眼。
“我送您出去吧。”
纪弘真担心再多待一秒就会点什么事。
“行。”
沈津也没强留,出去便问沈烈到底什么情况,纪弘等走远才压低声音说了原因:“沈总跟陈小姐分手了。”
“啊,被甩了?”
纪弘眨下眼,溢于言表。
沈津心情复杂,又有些同情,毕竟他每天也在被甩的边缘,多少能明白,最后重重拍了下纪弘的肩:“这段时间就辛苦你了。”
辛苦吗?
纪弘感觉还好。
沈烈情绪并不外露,如往常一样工作,言谈举止,平静的过分,给人一种,再过段时间,也许这段关系就完全消弭。
工作到很晚。
车开到浅湾,自从陈静安走后,这里空了段时间。
沈烈下车,手臂搭着外套,身影整洁笔挺,夜色融融,别墅像是只庞大的怪物,将人衬的格外微小,纪弘看得出神,品出那么点寂寥的味道。
要让司机开车离开时,才注意到车座上有沈烈遗落的手机,他下车送进去,撞见沈烈在鱼缸前,附身,凝视着鱼缸里游动的生物,眉眼冷淡,其实没多少情绪。
“沈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