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静安还记得跟秦宜年在一起时,她很少闹脾气,即便他偶尔有事,定好的时间不能如约而至,她也不觉生气,挂完电话,重新安排时间。
阮灵匪夷所思,觉得她过于大度。
秦宜年那时也会问:“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喜欢啊。”回答没有迟疑。
“那你为什么都不回生气呢?我身边朋友的女友,总是跟她们男朋友吵架。”
陈静安不太理解:“你要吵架吗?”
秦宜年泄了气:“算了,不吵架也挺好的。”
她以为谈恋爱是这样的。
平和,简单,在一起时快乐,不在一起也不觉得难受。
但不是这样的。
那些伤人的话说出来,她也不觉得好受。
陈静安不是没试过,让生活重新回到正轨,她没办法做到彻底忘记,她以为是时间问题,但他一再出现。
她也想试一试,往前多走一步。
……
沈烈的唇先是贴上湿透的面颊,滚烫的温度让陈静安止不住地颤,一点一点,直到碰触到柔软的唇,带着眼泪的咸湿,滋味不太好受,他吻得温柔缱绻。
湿漉漉的感觉,仿佛雨中接吻。
两颗寂寂的灵魂,时隔多日,终于相撞。
陈静安承受不住,往后倒在沙发,手臂被拉住,减缓些力道,并没有想象中的痛意,沈烈附上来,两个人拘于狭小空间,被困住,也甘愿被困住。
“陈静安。”
沈烈唤着她的名字。
一遍遍,空了好久,要在现在全部弥补回来。
胸腔的快意在暴涨,沈烈今晚并未沾酒,却觉得自己醉得厉害,像是未经世事的毛头小子,急切的要将所有情话都全说出来,说给她听,好让她知道自己的心意。
但没有,他想不出来。
到嘴边就只剩陈静安,那么多声,各种情绪……又怕只是空欢喜,一切如镜中花水中月,抬手一拂,全都散开。
沈烈紧紧扣住她的手,沙发海绵垫陷落一角。
眼前,是雪白透亮的脸,眼眶泛红,鼻尖也泛红,软的像是糯米汤圆。
喉结重重碾过,生出无法满足的渴意,他再次低头,唇被手捂住,细白柔软,他闭眼吻过掌心,似无法疏解的瘾。
“沈烈。”
陈静安焦急抽回手来,掌心里温度残留,她道:“只此一次,没有谁刚开始追求女生就能直接给亲的。”
“那要多久?”
“不知道。”陈静安低垂着眼,面颊泛红。
沈烈抱着她没动,呼吸里全是她的味道,他嗓音低沉喑哑:“好,我一辈子都追你。”
两个人都有些惊诧。
一辈子。
谁要一辈子,陈静安只要现在。
她撑着沙发,眉眼灵动:“现在,沈先生,你该走了。”
—
团里最近出件新鲜事,每日有鲜花送来,几日不间断。
收花的是陈静安。
“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小静安这么漂亮,有几个追求者不奇怪。”团里的人见怪不怪,那些花摆在室内,明媚漂亮,看着心情也好。
钟欣一个眼神递过来,陈静安在午饭时主动坦白交代。
花是沈烈送的。
钟欣像是早就预料到,轻啧一声,又觉得欣慰:“有进步啊,至少没那么闷葫芦什么都不肯说。跟学姐说说,你们走到哪一步了?”
陈静安:“就这一步。”
“会复合吗?”
“唔。”
陈静安抿唇淡笑,不置可否。
钟欣就什么都明白了。
“在聊什么?”赵嘉树带着饭菜过来,在钟欣身边坐下。
钟欣单手撑着头,打量一眼赵嘉树,信口胡诌:“我们在说赵老师什么时候给我们找个嫂子,给我们做做榜样。”
“这么关心我?”赵嘉树手臂撑着桌面,懒散笑笑,目光偏向低头吃饭的陈静安,“我怎么听见的是有人想要对我们团里的高岭之花下手了啊,谁啊,眼力见这么好,上来就要摘我们团花?”
半打趣,半开玩笑地问起。
钟欣知道陈静安不方便说,出来和稀泥道:“你也说了静安是我们团花,团花漂亮谁不知道谁看不见,追求者多了去了,今天张三,明天就可能是李四。”
“这么说还不是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