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铁蒺藜骨朵被震飞,剩下的一把……正被他玩弄在手心间。
最妙的是,他就站在原地,右掌把玩着那把铁蒺藜骨朵,继而等了一眨眼的时间,左掌一伸,就稳稳地托住了恰好从半空中落下的酒坛。
“铁蒺藜骨朵。”
“好看是好看,可惜太花哨不好杀人。”谢三把玩着那利器,顿了顿,“以往听闻弑天盟的人都爱耍些花拳绣腿我还不信,如今本少主信了。”
一人从黑夜中缓缓踱步走出来,看面容赫然是白日里落荒而逃的凌焰!
“那谢少主还听说过些什么?”
“还听说过弑天盟的人记仇,量小。”谢三看着他阴沉的脸笑了,“现在我也信了。”
“只是本少主有一点不明白。”
“哦,哪里不明白?”
“你现在要取本少主的命,那白日里你逃什么?”谢三扔开那把铁蒺藜骨朵,眯了眯桃花眼。
凌焰躲开他的目光,尽管被人说逃是件不光彩的事,可到底是事实。
“自然是不想让弑天盟与整个倚魂楼为敌。”凌焰沉声,又补充道:“至少,现在不行。”
“真是忠心可鉴,那么你是觉得——”谢三阴测测地笑了,声音温柔地问他:“本少主看起来比倚魂楼好欺负是吗?”
……他这一问,凌焰竟不知如何作答,谢三少谢玉楼的手段以及他奇怪的癖好他自然也是听说过,数年前也有弑天盟的人惨死在他手中,他也将那人的死状作了幅画,想必也足够骇人。
可是毕竟这些都只是传闻,万一这谢玉楼只是浪得虚名呢?凌焰存着一丝侥幸,硬着头皮答:“去倚魂楼是死路一条,玉麟符未到手,回盟中亦是难逃一死,倒不如来这儿试试运气……或许还能将功抵过。”
“实在感人至极……我改变主意了……”夜风瑟瑟中,谢三眉眼忽然柔和下来,“会给你留个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