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心。”
刘文三却心情不怎么好,说了句:“陈瞎子,你可别想拐十六,他是我干儿子。”
“再者说,我刘文三还在船上呢,真出了事儿,也拍不到让你帮忙的份上。”
我赶紧拦住了刘文三,生怕他吵起来。
陈瞎子也不说话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拉开了话题,说:“那现在就开始捞尸?从哪儿捞?这阳江那么大,尸体在哪儿落下来的,知道么?”
刘文三才摇了摇头:“要知道的话,就不会来这码头了,要寻尸。”我心头微跳。
刘文三则是走到了捞尸船边缘,他手里头拿着一个小黑陶罐,然后冲着我说了句:“十六,把你的补阴散拿一点来,让文三叔使使。”
我从木箱里头取出来了一小包补阴散。
做出来之后,我还没用过呢。
刘文三将补阴散倒进去了那个黑陶罐,摇晃了一下,里面哗啦啦的,竟然是水?
接着,刘文三就将陶罐里头的水,朝着江中一倒!
月光和码头的灯光照射下,我才发现,那可不是水,而是一种粘稠的,黄色的液体,像是油……
我走至陈瞎子身边,将包裹接了过来。
本来我是想打开看看的,陈瞎子却转身往外走去,我就强忍住了心头的好奇,将包裹贴身放在胸口的衣服里头,紧跟着往外走去。
“陈叔,给你算命的那个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为什么他算的那么准,甚至还知道我会出现,给我留东西?”我郑重的问陈瞎子,心头也更是好奇疑惑。
陈瞎子回答我:“自然是高人,风水堪舆,算命术数,没有他不会的。”
“那他是谁?”我深吸了一口气,又继续问道。
陈瞎子却抬起手来,指了指他的眼睛。
“陈叔只是一个瞎子,又怎么会知道他是谁?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若是算命,比阎王爷还准。”
“若他说人要死,那就不得不死。”
“……”
陈瞎子这句话还真让我懵了一个圈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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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珠子是灰白色的,阳光下头,就像是带了一层隐形眼镜似的。
这并不像是患了病的那种白内障以至于眼瞎。
更像是浑然天生……
可他说的也没错啊……只是一个瞎子,他又怎么知道那人是谁?
“他把东西交给我,让我留着等你,必定有他的意思。”陈瞎子轻叹了一口气。
“十六,你勘阳关失败不死。”
“能让你母亲化煞之后还跟你二十多年保护你。”
“甚至你还会接阴之法,风水之术,甚至蹬的了陈叔的车。”
“虽然你是阴命,看似命薄招鬼,但你的阴,恐怕是大阴!”
“否则的话,又怎么拉得动陈叔这么硬的火命?还拉得了狼獒?”
“你觉非常人,很多东西,必定可以自己去发现。”
陈叔回过头,一双泛白的眼珠子定定的看着我,忽然笑了笑:“就不要问陈叔太多了,如果我说错了什么,恐怕会短命。”
我心头顿时一凛,也不敢多问了。
喝过黑狗血粥,感受着从胃里升起的熨烫和舒服,我又上了陈瞎子的车。
这一次我又要求了自己来蹬。
陈瞎子倒是没阻止我了。
并且这一次,我的速度要比昨天快了很多,虽然还是踩着费劲儿,但也没那么吃力了。
蹬车的时候,我想起来昨天的事情,又告诉了陈瞎子那马脸女人来火葬场外面找了我一次,还说以后依旧会来找我。
陈瞎子沉凝了一下说:“那下次她来的时候,你把这个东西拍在她的头上。”说着,他就递给了我一样东西。
那是一块深褐色的布,皱皱巴巴的,上面还沾着已经完全氧化的血迹。
入手之后却给我一种很难受的感觉,就像是这块布很脏,碰一下都浑身起鸡皮疙瘩似的。
“陈叔,这是啥?”
“月事布。”陈瞎子平静回答。
我身上一僵,险些直接丢了出去。
从小住在农村,我当然清楚月事布是啥……这就和陈瞎子让我拿了个姨妈巾没啥关系……
“那女人邪得很,月事布辟邪,你打她一次,她就不敢来了。”陈瞎子继续说道:“这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