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而易见,她刚才就在我房间里等我。
若不是刘文三跟着我,张尔也在院子里头。可能我就会一个人面对这女尸,麻烦绝对不小。
幽冷的风吹拂进了房间,同时也传来脚步声。我警惕的回过头,进屋的是张尔。
他也从刚才的全神贯注回过了神来,眉心微微所有郁结。
“张先生。”我打了个招呼,刘文三也点头示意。
张尔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水迹,然后才说道:“她跟的越紧了,想要避过她,恐怕没那么容易。”
“她应该是知道我们能对付她,所以更小心,若非你落单,她肯定不会再出现。”
我心里头也悬起来一口气,这事儿就更难办了,尤其是我马上又要去找马宝义,这几天之内霉运也还没有全散。
她跟着我,就是悬梁之刺。
也就在此刻,忽而刘文三又说了一句:“血腥味。”他猛的扭过头,看向了院子里头。
我也立即反应过来,跟着看过去。
本来透亮的灯光,此刻已经变得有些幽暗,甚至透着一股子绿意。
月光才落下来了几分到院子里。
沙盘前头,却丢着一只皮毛都发白的黄皮子。
其头微圆,除却了周身白色的毛发,脸部的位置则是带着几分灰黑色,就像是罩着面具似的。
不了解黄皮子的,或者是没见过的,可能会当成和狐狸相似。
其实这两者之间相差很大,狐狸眼细长,嘴尖,看上去就很阴祟,黄鼠狼虽然眯眼时候也是细长,但是睁大眼珠子,却人畜无害一般。
此刻它正睁大了眼珠子,嘴巴也是微微张开,正在往外一直冒血。
分明是已经不活了……
可从这黄皮子的身上,我却看到了几分隐隐的熟悉……
当时我脸色就变了变,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
这黄皮子不就是在徐家的时候,徐大闽半夜喂血食的那一只吗?!
之所以能认出来是那只,还是因为我当时有注意到,这黄皮子可能是血食吃太多,脖颈下方的那一圈毛发渗透了几分暗红。
还有一些地方揪起来,成了一小撮一小撮的。
“见鬼了……怎么又冒出来个黄皮子?”徐文三骂骂咧咧的说了句。
张尔脸色也微微一变,他忽而说道:“毛都长白了的黄皮子,已经是黄仙了,这东西邪的离奇,竟然都被杀了……”
我们走出了房间,到了黄皮子跟前。
分明在黄皮子的身边,还有几个湿漉漉的脚印。
“是那女尸杀的?她杀黄皮子,做什么?给你找麻烦?”刘文三的骂骂咧咧,变成了几分沙哑凝重,同时也不解的看向我。
我没有说话,定定的看着黄皮子,额头上尽是细密的汗水。
多看几眼,我就更确定这是徐大闽喂血食的黄皮子了。
更令我心头隐惊的是,这是徐白皮的黄皮子啊!
”老成精的黄鼠狼,抽旱烟的徐白皮!招惹了他,陈瞎子都要退避三舍!”
这女尸,竟然把这只黄皮子给弄来了!
“文三叔……我知道她想要我做什么了……”
我忍不住眼皮的跳动,只不过心里头那一抹隐惊,却怎么都掩盖不下去。
刘文三面色依旧不解。
我才长吁了一口气,说道:”她当初是在阳江边上跟过我们很长一段时间的。”
“她也看到了我们是怎么送走黄珊珊的阴胎,这大肚子女人不但想要我给她接阴,她更是清楚,接阴出来没人供奉,想要我送她孩子走!”
“黄皮袄就当初你给我抓的黄皮子,做过那么一件,已经用掉了。”
“她就整来了这一只黄皮子,是在让我准备黄术呢!”
张尔神色之间的凝重和诧异,也在我的解释之后,稍微缓和了不少。
他也定定的看着这黄皮子,若有所思。
只不过,他倒是一言不发,也没说什么话。
我也思索了老半天的时间,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三元盘,想到的就更多。
不过现在事已至此,我担心也没用了。
“文三叔,何先水应该还没走吧?你把他叫来,我有事情要问他,也得和他商量事儿。”
”然后你帮我去找一下冯志荣,让他吩咐下去,想办法弄一头黄牛来,就是当初在许家的那些要求,牛要二十年待宰的,蒙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