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88;#12288;“菲菲,我是认真的,泽熙这些年一直过得很压抑、很痛苦,如今他好不容易有机会过回正常的生活,难道你就忍心拒绝吗?”
#12288;#12288;“第一,他不是我的谁,我没什么不忍心的;第二,我不是大夫,治病救人那套我也不懂;第三,根据我对这类患者的了解,与其相信那虚无飘渺的预言而耽误治疗,我良心建议你尽快将这事告诉他的家人,让他多点感受到家人的关爱和温暖,相信这对他的病情会有很大的帮助。”
#12288;#12288;凌菲记得以前读书时,有一名同学的邻居,因为跟人合伙做生意被骗欠下巨款,然后受不住打击导致精神失常。经常自言自语、莫名发脾气,有时还见人就打,弄得邻近的人一个个都避之唯恐不及。最严重的一次竟然还错手将他妻子砍成重伤,后来因暴力伤人被强制送去了疗养院(精神病院)。
#12288;#12288;而他妻子伤好后,借口外出打工,便一去不复返,只留下年迈的母亲和年幼的一对儿女……此后他年迈的老母亲独自苦撑起这个家,并经常抽空带俩个孩子去疗养院看望这男的、跟他唠家常……后面又过了一年多时间,那个男子渐渐恢复正常又放了出来……
#12288;#12288;所以凌菲想,虽说现代的疗养院有一定的科技治疗手段,但想必也和他家人对他的不离不弃息息相关。
#12288;#12288;当时听到那同学说起这事,她们对这男子母亲夸赞的同时,不免也会数落几句他的妻子,对她这种抛夫弃儿的行为所不耻。但如今面对类似的情景,甚至皇甫泽熙还没到完全丧失理智的地步,她都吓得直想离得远远的。
#12288;#12288;人往往就是这样,总习惯性的站在道德的最高点去指责别人如何如何,但一旦真发生在自己身上时,却立马怂了。或许这就是所谓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12288;#12288;“万万不可,这事一旦宣扬开来,那些人只会有更多理由去针对泽熙,这无疑是将他往火坑里推。”南宫子轩一听,立马否决了,神色严峻,嗓音也因过度关心而比往常要大些。
#12288;#12288;她建议的这些对于寻常百姓人家或许有效,但在这充满阴谋诡计的宫廷,却只会成为别人攻击泽熙的砝码。
#12288;#12288;而凌菲这时也才晃然想起,她现在这个地方是古代,尤其还是为了权势可以骨肉算计、手足相残的皇宫,不是现代。
#12288;#12288;忽然脑中想起前面皇甫泽熙给她介绍时说的话,并结合自己近期所了解到的一些情况,竟发现这些人物关系好像有些不对劲。
#12288;#12288;她明明记得皇甫泽熙和自己说,眼前这个一脸关切的男子,是丞相府的二公子,而丞相南宫肃又和当朝皇后是兄妹,那这个南宫子轩和当今太子就是表兄弟的关系,那他不是理应是所谓的‘*’吗?按照太子与皇甫泽熙俩人那明显敌对的情形,这个南宫子轩应该也讨厌皇甫泽熙才对呀,怎么反倒俩人还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了?
#12288;#12288;凌菲心中实在疑惑,于是问出了口。
#12288;#12288;“能说说你和阿泽是怎么认识的吗?”
#12288;#12288;南宫子轩虽然对她突然转变话题有些不解,但看到她因探究而有些发亮的眼眸,继而缓缓说来……
#12288;#12288;“我是在5岁那年认识的他,那时因为皇后姑妈的关系,我有幸得以与各皇子公主们一同授课。刚开始我并不知道他是三皇子,因为他完全没有一点皇子气势,反而更像是那些皇子公主们的侍读奴才。那时皇子公主们经常欺负他,但凡他喜欢的东西都会去抢,抢到手后又当着他的面损毁。每回太傅授课时,他都非常好学、认真,所有布置的课业,他都是第一个完成,也是完成的最好的,但最后受罚的也仍然是他。因为每回在他交完课业后,那些皇子公主们都会偷偷将它换成一些辞不达义的篇章。”
#12288;#12288;“怎么会这样,难道那个太傅就一点都没发现?”凌菲光是听着,就觉难以置信。如果说一次两次没留意到也就算了,但怎么可能每次都那么顺利的被陷害。
#12288;#12288;“就算发现又如何,一边是没权没势又不得宠的皇子,一边是皇后嫡出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