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于仲通现居于新都县,杨钊也是任新都县尉时与其结识,现如今杨钊县尉任期已满,属于赋闲状态所以被从县衙里赶了出来无处可去,便暂居鲜于仲通这里。
鲜于仲通十足的吃货,听说福来楼的菜品升级,特地跑到益州府城去尝了尝,真是回味无穷,至此念念不忘,于是让杨钊去张小川处求取配方。
此时鲜于仲通不知道结果如何,在家中如坐针毡,因为他觉得失败的可能性很大,因为古人对技艺的保密非常看重,不是给多少钱的事。
反正传下来的技艺是老祖宗的不能卖,新发明的技艺是留给子孙的不能卖,最后就是不知道哪朝哪代一不小心家道中落后继无人,古代很多技艺因此失传实在可惜。
就在鲜于仲通望眼欲穿的时候,门房来报说杨官人回来了,鲜于仲通连忙起身准备出门去迎,就听到杨钊爽朗的声音已经传来。
“哈哈,鲜于兄,某没有叫你失望。”
鲜于仲通闻言大喜,说道:“成了?”
“成了。”
杨钊说着拿出一个袋子放到鲜于仲通面前,然后小心翼翼的打开。
看到杨钊如此谨慎,鲜于仲通也是屏住呼吸,就见杨钊从袋子里捏出一小撮白色颗粒物,然后轻轻放于掌心,用指甲小心翼翼的掐起一粒举到鲜于仲通的眼前。
鲜于仲通用指甲小心翼翼的掐起杨钊递过来的一粒味精,杨钊示意鲜于仲通放于舌尖。二人此时动作十分的小心谨慎,生怕会吓到味精一般,那表情动作犹如张飞和关羽凑一起在绣花,实在滑稽。
鲜于仲通把味精放入口中后,一股强烈的鲜咸味刺激着味蕾,忍不住叹了一句:“鲜!”
杨钊遂说道:“此物名为味精,无论是煎炒还是蒸煮,食物煮好将要盛出的时候,取一小撮放入锅中,便可令食材鲜美无比。”
“好,好,好。杨兄真是帮了大忙。”
鲜于仲通说着又唤来下人,让下人取了一些,送到厨房赶紧烧菜,鲜于仲通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尝尝了。
鲜于仲通正要再夸赞杨钊几句,只见杨钊一拱手,严肃的说道:“在下蒙骗了鲜于兄,还请责罚。”
鲜于仲通不解的问道:“杨兄何出此言?”
“在下虽然求来了味精,但却没有求得制作味精之法,故而开始说成了,实则是有欺骗之嫌,还请鲜于兄责骂。”
杨钊果然不愧为未来的大奸臣,本来得到味精没得到配方算是小小瑕疵,可是经他这样先扬后抑,主动认错。直接把情绪价值拉满,谁还能怪你,不但不怪还要感激涕零你事办的漂亮。
果然,鲜于仲通听杨钊这样说,安慰道:“杨兄过谦了,你这样不是折煞我了。原本此事就没有报任何希望,如今得了这味精就可做菜,岂不美妙。”
鲜于仲通对着身旁的下人示意了一下,那下人立刻出去,很快又回来,手中已多了一个绸布盖着的托盘。
鲜于仲通也是喜好钻营之人,因此做了两手准备,如果失败就算了,如果成功自然要给些谢礼。
于是指着托盘说道:“我料想杨兄此番必定马到功成,所以备了些许薄礼,感谢杨兄不辞辛苦为我办事。”
说话间鲜于仲通扯开了托盘上的绸布,露出里面两锭黄灿灿的元宝,杨钊一看顿时喜出望外,口中推辞道:“如此小事一桩,怎么好意思收鲜于兄谢礼,真是折煞兄弟了。”
嘴上这样说,可那手早就摸到了金元宝上。鲜于仲通笑呵呵的说道:“应当,应当,毕竟这对我可不是一件小事。”
杨钊放好元宝说道:“此次从张家得来味精按一斤二十贯的价格买的,实属是有些贵了,奈何除了张家无处可寻。所以我就买了十斤,然后回来问问鲜于兄的意思。”
杨钊也够心黑的,十贯直接变二十贯,而且黄胖子多给的一斤多味精也被杨钊途中藏起来了。
鲜于仲通一听二十贯一斤,确实不便宜,但是也就仅仅是不便宜而已,在有钱人的世界里便宜和贵其实无所谓,对于他们来说只有能用钱买和不能用钱买的区别。
于是说道:“二十贯一斤还好,就是不知道是否可以持续购买、是否限量。”
杨钊想起那一屋子的味精,这有屁的限量,人家平时使用连个账都没有。但可不能这样跟鲜于仲通说,必须要体现自己的价值。
杨钊说道:“张小郎君看我表妹的面上,答应转让一些给我尝尝味道,起初并不愿意售卖,经过我再三说项,这才卖了十斤。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