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柔展开信纸,那苍劲俊秀的钢笔字,错不了,这是张小川的亲笔信。
‘玉奴:
见字如晤,虽然只有半月未见,我却感觉像是过了一百年,听说你瘦了,我很心疼,要好好爱惜自己,我有办法在保护你家人的情况下,让你回到我的身边。
计划是……
落款是:爱你的小川
信尾:阅后即焚。’
张小川的信等于是杨玉环的定心丸,看到信后整个人都轻松了,心情也变好了,顿时饥饿感袭来,杨玉环拿起桌上的蛋糕开始大口吃了起来。
……
杨洄驸马府
咸宜公主正坐在园中赏景,现在已是阳春三月,新发的枝叶一片绿意盎然,倒是别有一番景致,此时心情倒是不错。
这时她的贴身女婢跑了过来,口中喊道:“公主,房门收到一封密信,说是关乎寿王婚事,奴婢不知该如何处理,特来禀告。”
咸宜公主略微蹙眉,问道:“信在哪?”
婢女连忙奉上,咸宜公主看着信中的内容不由大怒,拍案而起吼道:“真是好胆,竟然做出此等下作之事,这是不把皇室放在眼里。”
继而转身看向婢女:“驸马何在?”
“回公主,驸马当值未归。”
“罢了,你去叫上府上护卫,备好车马,我要去杨府。”
“喏!”
……
杨府
杨玄璬在正堂内来回踱步,这时杨玉环从外面走了进来,杨玄璬连忙把手里的信件交给杨玉环。
“你看看吧,这都是什么事,这下算是完了。”
杨玉环看了信惊讶道:“这,我逃婚的事怎么都写出来了,而且看这信的收信人还是写给咸宜公主的,怎么在叔父手里。”
杨玄璬估计是走累了,一屁股坐下说道:“唉,这是一个小乞丐送来的,还捎了一句话‘同样的信已经送到驸马府了’。”
杨玉环惊道:“那不是……”
“是的,咸宜公主已经知道你逃婚的事了。不过好在信里只说你不愿嫁,没说你是去……”
杨玉环却并不如叔父那般担心,而是煞有介事的提出了自己的疑惑之处:“可是这人既然向公主告发我们,为什么又要提醒我们?”
杨玄璬道:“这也正是我所疑惑的,你说这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叔父,不管送信之人目的是什么,我们现在应该考虑到不是如何应对公主吗?”
杨玄璬又叹了口气说道:“说的是啊,我也在想这个事情,只是一时间没有头绪,我现在脑子乱的很。”
“叔父,我有个办法,你看行不行……”
接着杨玉环把办法一说,杨玄璬听完觉得可行:“那便依你的办法来吧。”
“想来公主应该很快就会前来兴师问罪,那我先回后院,假装不知。”
杨玄璬差人去府衙告假,今天务必要等在家里,这公主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
谁知去告假的人刚出门,就有下人来报,咸宜公主来了。
也不等人通报,咸宜公主就这么直接闯入正堂,一看杨玄璬也在,立马开始发飙:“杨玄璬,你们杨家干的好事,是不是给我个交代?”
杨玄璬虽然知道咸宜公主说的是什么,可还是假装不知道,迷惑的问道:“还请公主恕罪,微臣实在不知公主所说何事?”
“不知?那我便让你知道,自己看看吧!”
说着把一封信摔在了杨玄璬的头上,杨玄璬连忙捡起来,有模有样的看起来,此刻杨玄璬的演技狂飙,咸宜公主丝毫没看出来杨玄璬早就知道了。
只见杨玄璬看完信,秃然的坐在地上,嘴里还念叨着:“这怎么……唉!这怎么……完了,全完了……”
念叨过之后好像幡然醒悟,连忙跪在咸宜公主脚下,一边磕头一边求饶:“求公主放过我们一家,玉奴还小不懂事,一时鬼迷心窍,求公主放过杨家。”
不得不说杨玄璬是个实力派,那头都磕破了,不过不演的真点可真的会掉脑袋的。
咸宜公主一脚踢开杨玄璬:“别嚎了,那个小贱人现在在哪,如果还没找回来,那你杨家真的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回禀公主,找回来了,找回来了……”
“那还不喊过来,我倒要问问,我皇家是不是配不上你杨家,我的弟弟哪里不好?”
这话说的杨玄璬哪敢应答,只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