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岫现在是进退两难,本来看张小川和随从身上空荡荡的,不像是带了很多钱的样子,才信心满满的打赌,谁能想到撞枪口上了。人家也有代金券,比自己还多那么多。
可是现在认输的话那丢人就丢大发了,可不认输貌似也没有别的办法,而且想耍赖估计都不行,眼前这家伙也不知道什么来路,居然能有这么多代金券,绝对不是普通人。
王焊虽然彪悍,但是也看出来李岫现在是没钱要输了,于是助攻道:“李大郎,你是不是忘了,还有三百多贯钱财放在我这呢。”
说着和随从一起把身上的钱货都掏了出来,李岫也机灵,连忙说道:“对对对,你看我怎么就忘了呢。”
说着又挺直了腰板,嚣张的对张小川说道:“我现在有一千一百贯,你输了,现在立刻从我的胯下爬过去!”
花曼歌站在张小川身旁,担心拉了拉他的手臂,想要塞东西给张小川。
谁知被李岫看的真切:“假母你这是干什么,你要搞清楚站在哪一边?”
张小川拍了拍花曼歌的手,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然后笑眯眯的看着李岫:“年轻人就是不稳重,着什么急啊,你看看我这记性,还有几叠在这边的袖子里。”
说着又掏出来五叠代金券,李岫想死的心都有了,声嘶力竭的吼道:“你他的还有多少代金券,你怎么有这么多?难道代金券是你家印的不成?”
张小川冲着李岫竖起大拇指:“恭喜你猜对了,这还真就是我家印的。”
可李岫根本就不信:“少在那胡说八道,说说你到底是什么人,敢不敢露个底。”
只听张小川低语:“短剧诚不欺我,说真话没人信。”
“休要岔开话,你不说我回头也能查的出来你是谁,不过费些手脚而已。”
“别激动,我也没说不告诉你,你不是还输了我一万贯要送到我府上嘛。”
“你……”
“别你啊我啊的,痛快点,怎么娘们唧唧的。”
李岫自知这局是输了,不若爽快认了,再想别的招,突然灵光一闪又生一计:“好,比财力我认栽。但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我还要比武力……”
“够了!”
说话之人是李适之,只听他继续说道:“年轻人血气方刚比斗一番也无伤大雅,但你这样不依不饶就有些过了,与泼皮无赖何异。还不履行赌约后速速退去,休要打扰我等饮酒。”
李琎也帮腔道:“李相所言极是,难得如此极品美酒在前,你这如此打扰我等饮酒,真当我好脾气不成。”
李岫也是心中叫苦,这两位都是在皇帝面前能够说得上话的人,如果再闹下去,恐怕自己是讨不到什么好。
关键是这两个人以往也不是没在这些青楼遇到,自己欺男霸女的二人也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的,今天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居然挑明了管闲事,看来只能认栽。
李岫用只有自己能听的到的声音说道:“我输了。”
说完就要走,却被张小川一把拉住:“说什么呢,也没听清,还想就这么走了。”
李岫咬牙切齿的说道:“我说我输了,满意了吗,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张小川再次以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李岫:“满意什么,既然承认输了,那就赶紧给钱钻裤裆。”
李岫脸憋的通红:“你,钱我眼下拿不出来。”
张小川笑呵呵的说道:“我就住在平康坊,送到府上也行,不过嘛……”
张小川停顿了一下,拿出一张纸:“不过我这个人行事比较严谨,这是欠条,麻烦签个字。”
李岫接过来恨恨的签字画押,张小川拿在手里还吹了吹,看的李岫直想杀人。
“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你失忆了吗,不是还有一个约定没有履行嘛。”
李岫还没说话,王焊就跳了出来:“你当真要让兄长受你胯下之辱?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这时王焊身边一个彪形大汉接口道:“看着是个生面孔,想必也是初到京城吧,我劝你见好就收,否则今天晚上你都过不去。”
张小川面色平静的问道:“不知道阁下是……”
“吾乃刑縡是也。”
张小川心道:果然是刑縡,我就说王焊在这,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原来是少了这家伙。
王焊和刑縡是一对黄金搭档,那在历史上可是赫赫有名,全因为两人干了一件大事,那就是造反,关键是,别人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