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毅一众‘火头军’带着云南王朝龙首关行去,大家看着他们的背影,全部都选择了遗忘刚刚发生的事情。
云南王麾下将士本来还想要阻止,不过云南王反过来阻止了他们,因为明显真的只是单独聊聊,如果要对他不利,以这些人无法无天的做法,不可能再带走。
看着渐渐远去,就在大家松了一口气,准备安排下一步清剿残余乱军的时候,一匹快马又折返回来,来的正是滕毅,冲着严正诲道:“严大元帅,因为张将军身负重伤,我们蜀州军稍事休整后就要返回蜀州,还请大元帅出个调令。”
严正诲自是满口答应,这帮瘟神早点走才好。
云南王跟着滕毅他们进了龙首关,虽然知道不是要对自己不利,可是心里还是很忐忑。
几人进了一处平时议事的营房,这大头兵很热情的招呼云南王坐下,冲着滕毅说道:“去把梦之剑拿出来。”
滕毅苦着脸:“二郎,你过分了啊,你一共就给我带了一箱子,我自己都还没来得及喝呢,而且这帮家伙哪个……”
这个被叫二郎的自然就是张小川,还不待滕毅说下去,上去就是一脚:“赶紧去给我拿来,抠搜样,回庄上多得很。”
滕毅这才屁颠颠的去拿,这一幕把云南王看得一头雾水,这大头兵到底是谁?怎么踢那战场杀神就跟踢家仆一样。
想到这云南王问道:“不知小郎君如何称呼?”
“在下张小川,乃是张景仁将军的胞弟。”
云南王笑呵呵道:“原来是张将军胞弟,真是少年俊杰,失敬失……”
讲到一半云南王好像被人踩到了尾巴,突然跳起来说道:“你,你,你是剑南小天师!”
张小川以手扶额,靠,这名号都传到南诏来了。
“小天师都是他们瞎叫,云南王叫我二郎或者小川就好了。”
云南王重新坐下:“这怕是不好吧?”
张小川想了一下:“如此你不如就以我的官位相称,在下现居工部主事。”
云南王又是一惊:“没想到张主事小小年纪,就已经位居工部主事,真是前途不可限量,小天师之名果然实至名归。”
“什么工部主事?”
一声喝问吓了两人一跳,说话的是张景仁,突然看到张小川正要发问,又听他说自己是工部主事,便换了问题,连声调都换了。
张小川答道:“大哥,你们出征之时我进京一趟,得蒙圣人赏识,赐了个工部主事。”
张小川说的轻巧,可是六品京官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的,对于一个没什么身份背景的人来说,能混到六品京官是何其难。
这么说吧,唐朝着名诗人王维,开元十九年中的状元,混了二十年到天宝时期才正六品。
“我就说怎么滕毅突然间就……”
张景仁说了一半又想到云南王也在,于是转开话题对着云南王道:“见过云南王。”
云南王也不敢托大连忙起身还礼。
张小川起身给张景仁让座,坐到了下首说道:“既然大哥你来了,那就一起听听吧。”
张景仁本来有一肚子话要问张小川,可是现在显然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只好坐下。
这时候滕毅回来了,拿着酒和一些下酒的零食。
他们还是按照唐朝分餐制的习惯,一人一桌,张小川指着桌子上的几个碟子说道:“因为条件简陋,所以就弄了些小零食当下酒小菜,这是香辣豆干,这是泡椒鸡爪、这是猪肉脯、这是五香牛肉干。”
说实话张小川真心觉得这些太寒酸了,可是有人不这么想啊,云南王看着这些食物口水都流出来了,心中想的是:这到底什么情况,这么好的宴席招待自己,这是有多大的事要说,不过看这情况应该是好事。
云南王夸赞道:“小天师太谦虚了,这些吃食可都是佳肴,光这卖相都让人垂涎欲滴,还有这酒,虽然还没喝,可是这香味醇厚浓郁,还用如此精美珍贵的琉璃瓶装着,定然也是绝世佳酿。”
张小川很满意云南王的反应,这个非常给面子,看来接下来的事能成,于是说道:“云南王过誉了,既然如此,那我们边喝边聊。”
“你们桌子上都有酒,我的呢?”
表示不满的是张景仁,张小川解释道:“大哥,你这身上还有伤,就不要喝酒了。”
虽然张景仁不是酒鬼,可毕竟军旅人生哪能不饮酒,这点豪迈还是有的,因此一脸不屑道:“就这点伤也能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