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贝勒府,胤禛的精神体从识海中抽离出来,正是因为胤禩带着御医赶来回来。
来得还挺快,胤禛最后发动了留存在柔则记忆里的精神暗示,篡改了一下她的记忆,就安安分分的回到身体里,期待着后续发展了。
胤禛的卧房里,除了胤禩和苏培盛、梁九功,剩下的都是大夫,原本的府医,回春堂请来的苏老大夫,先到的当值的两位太医,以及后赶来的两位御医。
6名医者围着床上昏迷不醒的胤禛替换着诊脉,时不时凑在一起小声的交谈,面色一个比一个凝重,看得人惴惴不安。
在胤禩和梁九功的注视下,6人拼尽全力,压箱底的医术都用出来了。又是针灸,又是拿出珍藏的药方,又是亲自盯着煮药,好一顿折腾下,胤禛吐出了一口黑血,但人还是未醒。
看着地上那刺目的血迹,胤禩等人是心惊胆战,但重新把脉的几位医者却是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把这位爷从死亡线上拉回来了。
“江御医,四贝勒到底如何了?”见四阿哥吐血,吓了一大跳的梁九功到底是忍不住站出来询问着康熙的御用太医,也是太医院院判的江海。
江御医和几位同僚对视了一眼,到底此刻他的职位最高,不好推脱,只能站出来回禀道:“不负所望,吐出毒血后,四贝勒目前已经脱离危险,只是到底还是在死亡线上走了一遭,还是要时时关注后续状态,以防不测。”
梁九功先是松了一口气,随即就是惊怒。江御医向来说话直白,想来四贝勒是真的命悬一线,也不知是何人如此大胆,忍不住追问道:“毒血?四贝勒究竟是为何昏迷?”
江海拱了拱手,实话实说:“经诊脉,四贝勒是因为中毒,再加上心神过度起伏,怒火攻心导致毒素激发引起了吐血昏迷。”
“中毒?”梁九功有些惊讶,在自家府邸,四阿哥是如何中毒的?继续追问道:“可看出是何种毒素?如何中的毒?”
“经过我等一致诊断,四贝勒的症状并非某一种毒药所致,而是药性冲撞,其中一味药是四贝勒近期服用的补药,另一味药我们从四贝勒身上残留的香味中判断该是一种迷惑心智的特殊药物,只是二者混合恰巧成了一剂毒药,又遇上四贝勒心绪激荡,以至于气血上涌,当即发作了。”
江御医说完,一位当值的太医也站了出来,心下打鼓,但不得不实话实说,冲着在场身份最高的胤禩,语带颤抖的说道:“回禀八贝勒,半月前正式臣给四贝勒开的补药,本是因为四贝勒大病初愈开的寻常方剂,没想到……没想到……”
太医说得磕磕绊绊,怎么也想不到事情就是这么的巧合,一个平安方还开出了问题。
胤禩和梁九功都记得之前胤禛的一场大病,看来这场事故倒不是刻意冲着胤禛的命来的。但结果已经造成了,胤禛受到的伤害不能忽视。
补药的事暂且不管,可以容后处理,但江御医所说迷惑心智的药物就不得不在意了。
还不得梁九功追问,苏培盛扑通一下就跪了下来,冲着两人说道:“求八贝勒、梁公公替我们贝勒爷做主……”
两人对视一眼,胤禩冲着苏培盛开口说道:“苏培盛,你知道什么?速速说来。”
“是,回禀八贝勒,今日爷在被邀往乌拉那拉氏侧福晋的院落的路上,遇见了穿着吉服在湖边起舞的乌拉那拉氏大小姐,这位大小姐故作姿态刻意靠近。奴才仔细回想,贝勒爷刚训斥两句话,提到了乌拉那拉氏身上的味道,随即就捂着胸口吐血昏迷了,应该就是江御医所说的药物。”
“……”槽点太多,胤禩和梁九功对视一眼,原以为的朝堂阴谋,突然变成了后院女子攀高枝的故事,两个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只感叹一句胤禛有够倒霉,梁九功继续问道:“这位乌拉那拉氏现在何处?”
“奴才让人关在前院的厢房里了,还有一个小丫鬟,是当时来替侧福晋传话的。奴才仔细想想,这人并非侧福晋身边寻常伺候的人,且有意带着贝勒爷往乌拉那拉氏处引导,所以也看押了起来。”
梁九功点点头,四阿哥身边这个大太监倒也有些急智,相关人员看管的及时。冲着屋子里的众人说道:“江御医,四贝勒就交给你了,需要用什么药自管上报,杂家会及时上达天意,尽快将四贝勒的身体调养无虞。
另外有劳八贝勒随杂家一起,去审审这位乌拉那拉氏的大小姐了。”
“应有之义。”胤禩拱了拱手,可不敢直接的接受梁九功的行礼。
确定四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