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庶福晋,佟佳嬷嬷昨日晚膳前替格格是大厨房检查膳食时去了一趟前院……”
“碧草手脚不干净,被佟佳嬷嬷发现逐了出去……”
“陈府医说是年纪大了,自请出府……”
齐月宾从来不是个蠢人,把这几天得到的消息串联起来,再看一看被佟佳嬷嬷用贝勒爷的赏赐替换下去的东西,她便隐隐约约触及到了真相。
“乌雅贵人……”齐月宾痛苦的闭了闭眼,想不通为什么,为什么乌雅氏要绝她的子嗣。
是了,齐月宾想通了一切。贝勒爷为什么突然要让佟佳嬷嬷来她的院子里,想来是经过之前的事对乌雅氏有所怀疑吧?
为什么早不晋封晚不晋封,偏偏在佟佳嬷嬷替她把完脉后晋封,赏赐的东西又正正好替代了以往乌雅氏的赏赐,是贝勒爷的补偿和愧疚吧?
想来,她院子里的二等丫鬟碧草和陈府医都是乌雅氏的人了,一个负责给她下药,一个阻止她发现真相,让她硬生生自怨自悔了这么多年。
这是多大的仇怨啊?可除了曾经的德妃乌雅氏,齐月宾怎么也找不出第二个可以让她不设防,让她无声无息就断了子嗣的人。
可齐月宾怎么也想不通,明明自己从小就养在乌雅氏的身边,不说多么深厚的情义,面子情总归有些吧,乌雅氏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养在身边,赐给儿子的格格一直无所出对她有什么好处呢?乌雅氏到底是不想她有子嗣,还是不想贝勒爷有子嗣?还是只希望乌拉那拉氏的女儿有子嗣呢?
齐月宾不敢深想下去,也不敢打草惊蛇。哪怕她猜到了真相,但仍然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如今到底是什么情况,是不是彻底没有了子女的缘分?
满腔的苦涩与愤恨无处可诉,表面上齐月宾却还要装得若无其事。既然贝勒爷不愿意让她知道,她也只能懂事的装糊涂。
齐月宾满是苦楚,除了胤禛来的时候有一些笑脸,其他时候都是在强撑。哪怕是听见后院其他女人对她突然得宠的艳羡,齐月宾也不觉得高兴。比起胤禛的愧疚,她更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可她真的还有机会吗……
胤禛闭门思过已经有一个多月了,这天,他正在前院看书的时候,苏培盛急匆匆来报,宜修生产了。
等胤禛赶到,后院的女人已经在主院等候着了,宜修的威严在那,到底是没人敢在这个时候造次,穿着打扮的都很是素雅。
就是刘清雪表现出一派格外着急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宜修在给她生孩子呢。
“给贝勒爷请安。”
“起吧。”胤禛的眼神略过众人,站立在门前,望着忙碌起来的主院,神情凝重,“福晋现在如何了?”
外面等候的大夫和嬷嬷忙将宜修的情况说了,孕中有段时间养的不好,宜修的身体有些娇弱,但后期也努力补过来了,平常下人们也是小心伺候着的,目前来说没什么问题。
“那就好,定要保证福晋平安生产。”
“是。”
听见贝勒爷关切的话语,其他人都忍不住心酸羡慕,特别是失去一女的宋婉儿和刚刚得知真相的齐月宾忍不住神色黯淡,不自觉的摸着自己的肚子。
产房里突然传来宜修撕心裂肺的的痛呼,胤禛忍不住蹙眉。虽然知道是生产的常态,但他还是上前两步对宜修喊道:“宜修不要怕,爷在这里。”
不管其他人是如何的羡慕,产房里宜修听见外面胤禛的话,本因为生产的痛苦十分疲累的她再次振作了起来。
这是她和胤禛的孩子,是他们两个血脉的延续,想到这,想到胤禛,宜修什么痛苦都不怕了,咬牙坚持着,突然听见产婆惊喜的呼喊:“出来了,福晋,孩子的头出来了,再加把劲……”
宜修一喜,咬着软布拼命用力,忽然就感觉有什么东西脱离了自己的身体,下身一空,紧接着婴儿响亮的哭声传来。
“恭喜福晋,是个小阿哥!”
产房里顿时一片欢喜之声,宜修躺在床上,满头的汗珠,面色苍白,昏昏沉沉间听见这个消息,哪怕是早已提前从大夫那得知了这个答案,还是忍不住心生欢喜。
“快……让贝勒爷看看……看看大阿哥……”
宜修坚强着说完,就昏睡了过去,吓了众人一跳。好在确认她只是脱力昏睡后,众人才松了口气,替她和小阿哥清理起来。
产房外等的着急的众人也听见了里面的欢呼,很快,被收拾干净包裹的仔仔细细的大阿哥被抱了出来。
“恭喜贝勒爷,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