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上过来。”
答应的事,崔灼不至于做不到。实际上,他在十八分钟后就出现在了行政酒廊,并让那个男人离开了酒店。
不过做完这些后,他又要离开,白昙怎么可能轻易放他走,一直跟着他来到了楼下的停车场。
“交方案。”白昙拦在一辆重型摩托车面前,大有“你想走就撞死我”的架势。
崔灼跨坐在摩托车上,长腿撑着车身,头盔拿起又放下:“所以你的真实目的是骗我过来交方案?”
“这怎么是骗?”白昙说,“晚宴的酒水本来就是你负责。”
崔灼的语气逐渐不耐:“你工作至于这么卖力吗?”
白昙仍执着地挡在摩托车前:“我又不是你。”
“是,你在为资本家卖命。”崔灼呼出一口气,拿白昙没辙的模样,“方案今天之内给你。”
没想到事情就这么解决,郁闷了大半天的心情豁然开朗。白昙发现崔灼身份变了,人却没怎么变——虽然总是对他不耐烦,但其实比想象中要好说话。
“哎,对了。”职业打工人再次下线,白昙和崔灼闲聊起来,“你在和家里闹别扭吗?”
崔灼瞥了白昙一眼:“你是要嫁进我们家吗?管那么宽。”
说完,他戴上头盔,拧了一把油门,转眼间消失在了停车场出口。
好吧,白昙心想。
在如何让家里满意这件事上,他颇有心得。本想和崔灼好好聊聊,做个为他排忧解难的知心好友,但现在看来还是算了。
嘴毒的人不配拥有知心好友。
秦涵没有固定的下班时间,经常忙到晚上七八点。他给白昙打了声招呼,让他准点下班,但白昙觉得比老板先走不太好,于是象征性地多坐了半个小时,而就是这半个小时内,他收到了崔灼发来的邮件。
“秦总。”白昙来到办公室门边,敲了敲敞开的玻璃门,开始为下班做铺垫,“会议文档都整理好发你邮箱了,崔总那边给了晚宴的酒水方案,我看没有抄送给你,也一并转发了。如果没别的事……”我就先下班了。
铺垫了一大堆,最重要的话还没说出口,秦涵便打断了白昙:“你说崔总给了酒水方案?”
“刚给的。”白昙说,“客户那边已经确认过,没有问题。”
秦涵扫了眼电脑屏幕,上面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