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替秦涵的位置,只会让他心烦。
但既然白昙凑过来问了,他直接不搭理又太过明显。况且平心而论,白昙并不知道他家里的事,他也不至于甩脸色给兔子看,便找了个能够解释他为什么一直在看手机,又能让白昙转移注意力的话题:“秦涵被安排去相亲了。”
这是昨晚崔雪在群里说的,要求秦涵必须去,不去就断绝母子关系。当时跟方思源在gay吧喝酒,崔灼没找着机会告诉白昙,后面回了酒店他也懒得提了。
“是吗?”白昙不甚在意地应了一句。
回想起来,白昙已经是第二次听说秦涵要去相亲了。和上次听到时的晴天霹雳、深感失恋不同,这次他内心很平静,甚至没有丝毫波澜。
预想当中的反应并未出现,崔灼瞥了眼白昙:“你不伤心?”
白昙摇了摇头,他已经不打算追秦涵了。而意识到自己对同一件事的不同反应,他愈发肯定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不过比起告诉崔灼他的心态变化,当下他更加关心的是:“你说秦涵是gay,我也觉得他是,那他为什么还要去相亲呢?”
“他是个深柜。”崔灼说,“不去就暴露了。”
一直以为秦涵是个坦坦荡荡的人,没想到他也会小心伪装自己。在这一点上,崔灼似乎要强不少,至少不会因为顾忌世俗的眼光,刻意隐瞒自己的性向。
——来自某只屁股歪到天边去的兔子的内心想法。
电梯抵达员工楼层,白昙一边往外走,一边对崔灼说:“帮我带只小猪包。”
崔灼按着关门键,说:“自己下去吃。”
白昙没在意,他觉得崔灼只是随口一说,最终还是会给他带的。然而当他换好工装,来到办公楼层,却见自己的桌子上空空如也。
“我的小猪包呢?”白昙推开崔灼的办公室门问。
崔灼懒懒地靠着椅背,目光停留在电脑屏幕上:“没带。”
什么啊。白昙皱起眉头,在心里嘀咕。
难道昨晚的那个吻是他的错觉吗?明明两人都很有感觉来着。还是说崔灼已经后悔了?
脑海中倏地冒出这种可能性,白昙不由得心脏一沉。
昨晚两人都很清醒,无法把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