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冬神权国的宫殿沉浸在夜色之中,厚重的玻璃窗阻挡了大部分的寒风,但丝丝冷意依旧从未闭合的窗缝中渗入。明天清晨,永冬大军将会向蒙德发起最后的进攻。战争的前奏已经奏响,而所有的力量都在为更伟大的目标做着准备。
永冬的士兵们早已进入梦乡,他们的梦中或许有胜利后的荣耀,或许有家人的面容。虽然他们将面对的是提瓦特大陆上的一大城邦—蒙德,但每个人心里都明白,这一战不过是他们征途中的第一步。
对蒙德的战争几乎没有悬念,永冬战胜他们犹如推倒一个雪人一般轻松。他们真正的挑战,是天空岛上那至高无上的神灵——天理的维系者。
与士兵们的安然入睡不同,伊凡却迟迟未能闭上眼。他独自坐在房间的角落,沉默地注视着窗外那高悬在夜空中的冷月。月光淡淡地洒在他的脸上,将他深邃的眼神映照得愈发清晰。他的目光中没有恐惧,却有着难以忽视的紧张和沉重。
宽大的房间里,只有寂静与夜风的呼啸声。伊凡的心绪如同夜空般深沉复杂,战前的压力无声地逼近着他。他知道,明天的战斗只是序曲,真正的考验在远方。
天理的力量是未知的、不可测的,而这场战斗的结果,关乎的不仅是永冬的存亡,甚至是整个提瓦特的命运。
紧张而又庄重的氛围弥漫在宽阔的房间内,正当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一股柔和而强大的力量悄然靠近,那是冰之女皇的气息,她无声无息地踏入房间。
她的气息强大而沉稳,仿佛整个世界的寒冰都围绕着她流动。她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庄严而神秘,白色的长袍在微风中轻轻飘动,仿佛是冬夜中流动的雪。
“你在紧张,伊凡,我能够感觉得到。”
伊凡身体微微一震,瞬间认出了这声音的主人究竟是谁。
“女皇大人···”伊凡立刻转身,准备向她行礼。
冰之女皇轻轻一挥手,打断了他的行动,示意他不必多礼。她缓步走到他的身边,与他一起望向远方的夜空,那片曾经属于天理的天空岛。
“你不必解释,我能感觉到你内心的挣扎和紧张。”她低声说道,声音如同冬日的寒风般轻柔。
伊凡想要开口解释什么,告诉她自己并非因为畏惧,而是因为明日即将面对的挑战实在是过于重要,然而话还未出口,冰之女皇轻轻抬起一只手,用指尖抵住了他的嘴唇,阻止了他接下来的言辞。
“没关系的。”她的声音像雪花飘落在安静的夜晚,温柔中带着无尽的宽容,“这并非什么错事。紧张是每一个生物都会有的情绪,即使是我也会如此。”
伊凡看着她那双淡蓝色的眼睛,眼神中一时充满了复杂的情感。他从未想过,强大如冰之女皇,竟然也会承认自己会有这样的情感。她那种冷静无畏的姿态,总是让人觉得她超越了一切人类的弱点和恐惧。
冰之女皇走到窗前,抬头望向星空,月光映照在她冰冷的脸庞上,像是一尊雕刻在寒冰中的神像。她的声音继续回荡在房间中,如同寒风拂过夜空般静谧。
“这场战斗,确实关乎我们,乃至整个提瓦特的命运,”伊凡苦笑两声,脸上的担忧肉眼可见。
“即便我们失败了,也无妨。我们已经竭尽所能,付出了所有的努力。如果我们连如此准备都无法战胜天理,那也许这就是提瓦特的命运注定如此。但至少我们尝试过了,不是吗?”
伊凡听着她的话,内心的紧张渐渐缓解,但那种沉重的责任感却没有因此消失。他深吸了一口气,低下头,眉头微皱。
“是的,我明白……这是您一直以来的愿景,我知道这一战关系到的远不只是我们自身,它是永冬的使命,是提瓦特未来的希望。”
冰之女皇转过身,目光柔和地注视着他。那一刻,伊凡仿佛回到了他初入永冬神权国的时刻,那时的他资历尚浅,因为内心中的一腔热血而充满激情,第一次见到冰之女皇时的敬畏与崇敬依旧历历在目。
他本就是一个突然降临到提瓦特的异界来者,只是因为正巧落入当时的至冬宫而免逃一死。即使后来得知冰之女皇是神明,不会因为刺骨的寒风而死。
但在她将自己身上的外套披在在当时毫无价值的黎鸿志身上时,他便再一次感受到了来自他人善意的关注。数年了,他上一次感受到这种关注还是在黎蔼萍在世的时候。自那一刻起,黎鸿志便明白,这里便是他的归处。
可能是只是为了生存,又或者是为了留在冰之女皇身边感受失去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