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长老无矩与星辰冲的表情短暂闪烁,但旋即归于平淡。无矩轻轻一笑,带些涩意,“原来妹妹是顺道拜访驸马,才来访我...”
话音背后,蕴含着他心间的酸楚。自家亲妹竟优先看望外人,其中的意味叫他难以忘怀。
星辰皇后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兄长,我前往程家,乃是为你和冲儿而行。”
“为我们?”无矩一时诧异。
“兄长,起初你的矛盾不过与程知节的些许不和,即便是政坛争执亦无妨。但现在冲突加深,对于我们的大唐并非好事。你位居文官首领,摄政宰辅;而程知节则是武将中举足轻重的一员。你二人的对立只会让朝廷动荡不安。”皇后轻叹道。
“皇后,或者说,是我的胞妹。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但程处忧那小子欺人太甚,我无法继续忍受他的傲慢。”无矩面带愠色。
皇后凝视着无矩,“兄长,程处忧与冲儿的竞争本是青年人之间的较量,何必介入。事态至此已难以控制。我和陛下都觉得不宜再演变下去,所以我...去寻访了程处忧,希望促成你们的和睦。”
“停战求和?他肯,我又怎能拒绝?”
无矩冷笑一声。
“只要兄长同意,程处忧那边不是问题。”皇后答道。
无矩皱眉,“他说的?”
“确实,他是这么说的。他还提出不必追究冲儿两天前妄图窃取肥皂公式的事。”皇后点头回应。
听至此,冲和无矩神色微变,他们自以为完美谋划,原来早已被程处忧洞察,其后果想必他早已预见,此刻程小子必定正匿处暗自得意。
“程处忧此子阴险狡诈,妹妹你竟信任他的话语?”无忌呵斥。
“兄长,虽则程处忧风流成性,但他说的话可信。”皇后劝解:“我们星辰一族已达到朝野顶峰,若再攀升一步,反会招致灾难。现在这样已是最好的选择。”
无矩皱眉不语,皇后看状继续说:“兄长放心,只要我尚在,程处忧不会胡来,我也会命陛下对他施加约束...”
无忌深深吸气,转向皇后,“皇后已明示如此,如再不应,便是愚蠢。既如此,我答应,只要程处忧不主动挑衅,我可以与他达成停战协议。”
“好,兄长。”皇后点头,神色松了口气。
短暂逗留在星辰府后,皇后返回皇宫。目送皇后离去,冲的面色显得阴沉,看向无极岛,“父亲,真的决定不再对程处忧下手吗?”
“这只是权宜之策,我们的计划依然照旧。只是必须更隐蔽一些。星辰一族必将成为大唐最强宗室,无人能阻挡我们的前进。”无忌握拳宣称。
“是的,父亲,我会安排妥当。”
冲点点头,面色严肃认真。
无忌看向冲:“冲儿,我明白你对程处忧心存怨恨,但行事务必保证万无一失,失败了也不能给人以借口,听见了吗?”
“知道了,父亲。”冲答应着。
若让皇后知悉这对父子口不应心,心情会如何难以想象。此刻,在遥远的蜀王府,蜀王正在府中盛宴宾客。
一众来自四海的宾客,有的在朝廷中担当要职,有的则是武艺高强的草莽英雄。其中房玄龄的名字亦位列其中。
“房伯父,如何看待程处忧这小子?”一人突兀发问。
房玄龄一怔,随即笑道:“蜀王,程处忧虽任性,却绝非凡夫俗子。如今大唐许多风波都与他密切相关,足以证明这点。”
“那么,如要拉拢他,成功的概率又有多少?”李恪问。
房玄龄愣了愣,摇头道,“呃...”所有人闻言一愣,包括李恪自己。上次虽然在醉仙居吃了亏,但他仍不死心。尤其近期肥皂与香皂火爆,更激起了他勃勃野心。如果能让程处忧加入自己的阵营,肥皂和香皂将来还不都是囊中之物?
“房大人,即便身为朝廷要臣,也不可太过绝对。程处忧是什么身份,能被蜀王看重是他的荣幸。”一位粗犷之人站起来大声说道。
房玄龄眉宇微锁,他厌恶江湖草莽,且身为朝廷臣子。若非因李世民的宠爱,他才不愿与李恪为伍。
目光扫过那位莽汉,房玄龄开了口:“蜀王,你提及要拉拢程处忧,可未说明原因。若为友善尚有转寰之地,但欲要操控,则绝无可能。”
房玄龄语气冷漠,听得李恪面色微变,很快恢复常态,“是我用词不慎,应当是寻求友善才对。”
房玄龄接着摇头:“蜀王,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