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三炮面色凝重,声音低沉地说道:“真是怪异啊,驸马爷!您瞧瞧这墙壁上的痕迹,难道不像是猛虎那锐利无比的爪子所留下的吗?又或者说是某种凶猛野兽的锋芒所致?”程处忧则慢慢地摇着头回应道:“看起来的确有些相似之处,但还不能就此下结论……毕竟在这江湖之中,凡是和唐公子有所关联、惯用爪型兵器之人,大家都能够说出他们的名号来。”在这些人当中,要数四娘最为博学多才、见识广博,想必她对于唐门叛逆弟子的事情应该也是了如指掌。这时,李至突然一拍自己的额头,恍然大悟般地喊道:“哎呀,怎么把四娘给忘记啦!”经过一番商议之后,众人决定一同前往那家充满欢乐氛围的酒肆。此时,夕阳渐渐西沉,天边泛起一抹绚丽的晚霞。酒馆里人声鼎沸,热闹非凡,门口更是排起了一条长长的队伍,宛如蜿蜒曲折的长龙。好在店家贴心地准备了甘甜爽口的饮品和精致美味的点心,让那些等待入内的人们心情愉悦,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这家酒肆共有五层,其中五楼是供客人住宿和举办宴会的地方。不过眼下三楼的宴会厅已经座无虚席,四楼专门为文人雅士设置的雅间依旧紧闭着大门。而程处忧带领着他那一帮豪放不羁的朋友们,却从未涉足过这个地方。
及门,便直登高楼,寻那无所不通的四娘。
“四娘,可识唐门逆贼,名唐辉否?”程处忧一见四娘来近,直言相告。
四娘轻皱黛眉,旋而展颜,点头答是:“知其事。此人恶名昭彰,多有奸邪之举。前曾遁离江湖多年,今遭双黑黑白之讨,声息全无矣。”
忽听“在京师重现者乃为唐辉。” 程处忧如是说。
四娘色微诧:“若犯罪矣,此人必已犯事?”
李至点头应答:“确在京城现身,非作乱,实遭人夺命矣。”
“人弑之,如何所?唐辉昔之辈强,当年与一流之豪雄相较无差。以毒见长,即便一流以上之人,能克敌于手下?!”四娘惊诧道。
程处忧幽幽一叹:“便是中了迷香,遭暗杀于人手。”
“呜乎哀哉。” 四娘瞪口结舌,此人竟遭其惯使之一物克,此事颇难令人信受。
“且勿惊骇,或悉唐辉交友甚广,有过节者,或喜以铁爪为利器耶?”程处忧询之。
“唐辉之亡或为其相识者所施,否则无谓使之中迷药,毕竟杀其者显是武林中人,非熟识唐辉者,不至为此计策。”
四娘皱紧双眉,俄顷而言:“辉子与其两弟结盟,当年行剽夺之家产。然同销于人世,其三人善使铁爪。”
程处忧挑挑眉,反问,“其余两者何人乎?” 李至之神色顿感沉重。
“童贯与王胡,二人昔日与其交情最深矣,共结匪党,后遭武林同仁斩首,至此无音。”四娘启言。
程处忧点头称是,既京城之唐辉再现,二人或复在京师行藏,且据目前之势,极可能是此二凶徒手弑唐辉。
闻是,李至疾书六扇门捕役,遍传诸门,并瞩守各卡速侦此事。尚需审慎茶坊店主,以唐辉丧命其地,应有因缘际会也。
程处忧望李至言:“善哉,即刻实行。”
得李至颔首允诺,携黄三炮匆匆还大理寺。
醉仙居里,无奈尽显四娘面。又瞥一眼程处忧:“皆尔等好事之徒,吾等犹未曾饭乎?”
程处忧耸了耸肩,苦笑回应:“此刻非饭之适矣,李至此刻欲捉凶也。”
四娘白眼相向:“本寺无理,却托李至之重,真使我俩欠你情深重矣。”
程处忧嘿声一笑:“未过门,汝即称咱二人妻,岂非......”
闻言,那阅尽江湖的老练妇,颜即红透,愤愤然一声骂走人矣。
笑罢,又归于四娘室。
不久,小莲小翠回侍一旁,为他供膳:“小莲、小翠,你们俩可曾构想过婚嫁之事乎,若有此念,亦可脱身于店肆。”
小莲小翠怔然一颤,蓦地下跪示哀。“公子是因小莲和小翠有失,惹公子生气了,要放吾俩。”
闻言,程处忧一时愣住,苦笑否认:“不,你们二人表现尚可,若无你们二在,醉仙居安能热闹非凡。
只是你们已达婚嫁之龄,宜谋将来。虽先前以两千贯助尔赎身,然现世身由汝,当有婚姻之情权。”
“公子,小莲与小翠无有此想头,愿勿赶我走,即便是公子嫌恶我们,做茶送水也愿意。” 二人苦道。
见此景程处忧无可奈何,未料言词令两佳人流涕。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