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的殿下嫌弃地撇开了头:“本宫还是让他们拿去喂猪吧。”
“不不不,奴才去吃,奴才马上去吃。”
她“唰”地就蹦起来,樊沉兮看得青筋跳动:“你就不能文雅一点?慢点是会要你的命?也不想想自己现在什么情况。”
有哪个孕妇像她这么“活泼好动”的?
仇小贝悄悄吐了舌头,在装模作样地用小步伐离开去吃她的午膳。
等仇小贝一走,李公公忧心地问:“殿下,怎么还会有人穿旧制的服饰,是不是小贝子她……”
“不,她应该没有说谎。”樊沉兮另一手叠在刚被小贝蹭过的手背上,轻轻地摩擦,“但她一定还隐瞒了什么,这倒不是主要的,本宫在意的是,”他眸底闪过寒意,“在这东宫里,居然还有本宫不知道的人,这可就有意思了。”
“殿下,老奴马上让人去查,真有小贝子说的人,不可能查不出来。”
樊沉兮无可无不可地同意了,他有预感,李公公是查不出来的。
“那,碧心宫和那小翠的事……”
重新拿起一根笔,继续刚才没写完的字,樊沉兮淡淡的神色中带着纵容:“本宫是看出来了,这小贝子就是个阳奉阴违的,让他不管他就真不管了?就让他折腾去吧,必要时候,帮他一下。”
阳奉阴违四个字,由殿下口中说出来,怎么像是褒义的?李公公偷看了眼太子,欲言又止,最后只能道:“是,老奴知道了。”
……
樊沉兮那么轻易地就原谅了仇小贝?
太天真了。
当天晚上,仇小贝欢欢喜喜地跟进了寝殿,她在李公公给她准备的药房里研究了一番,明天就能给樊沉兮配出当前能用的药,心情特别好。
樊沉兮抬了下眼皮,淡淡地道:“李公公没告诉你,晚上不用你守夜吗?”
小贝的笑容冻结在了脸上,呐呐地问:“为、为什么呀,您不是不生气了吗?”
太子殿下给了她一个僵尸眼,他可从未说过,他不生气了!
“可、可是……”她急红眼,翻出了同样的理由,“奴才要负责您的病情,得就近照顾啊。”
“你住得够近了。”
“殿下!”
眼瞅着小太监又想故技重施跪扑过来,樊沉兮高冷地说:“真想留下?”
仇小贝快速点头。
“行,那天让你顶的几本书,你自己挑一本,给你十天的时间,完整地读给本宫听。”
仇小贝歪过了头:啊?
“不想?那你就……”
“想想想,奴才想,奴才肯定好好学,一定完成任务。”坚定地夸下海口,仇小贝心里直抽抽。
她可是太监,是个伺候人的太监啊,不是上学的孩童您还记得吗,殿下?
真正上学那会,学几篇文言文就已经够头大了,要读上整本书,真的要呵呵了。
不过总算能够留下来了。
心里一放松,就有了心情去关注别的事:“殿下,您这是要去洗浴吗?”
被侍从推着往浴池方向走的樊沉兮瞥她:“怎么,你连本宫沐浴都要伺候?”
仇小贝一脸的羞涩,脸颊通红,一双眼睛却狼一样发光:“可以吗?”
原本还真想让她伺候顺便暗中罚罚她,一看她这样,樊沉兮果断拒绝:“不可以,不许你踏入浴池半步!”
仇小贝:“……”
太小气了!
“殿下,”陪着太子往浴池而去的李公公不解地询问,“您让小贝子读书做什么?”
“子亦给了本宫一本小册子。”是仇小贝给林太医整理出的几种药材,之前看她给自己开的保胎药方,虽有几个字子亦看不太懂,还是凭借强大的药理知识猜到了是什么,可那本小册子,里头的描述方式和字体,着实让人看不懂。
樊沉兮作为一个古人,他只会以为仇小贝读的书少,或者太杂,她自己都理不清,字都认不全,很多字都只写了“半个”,才会有那么“稚嫩”的表述能力。
“殿下的意思?”
“多读点书,以后,他若有机会离开东宫,多少也算能谋生的手段吧。”
在这淡然的话语里,透着肃杀与绝决。
“殿下!”李公公沉重地唤着太子,“您……”
“本宫知道,你和子亦都觉得本宫对这小太监太好了。”他低头一笑,俊美的容颜宛如一朵带血的花,“可若本宫真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