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身边:“那母妃说,怎么办?”
“无风不起浪,这件事定然有人在背后指使,你可是最受宠的皇子,谁敢这么议论你,还闹出整个皇宫?还有,那条绣了你和周璇(太子侧妃)名字的帕子,是怎么回事?你想抓鬼,就得先知道,鬼在哪。”
之前,周侧妃死于情人之手的事散发出来时,虽然闹出了点动荡,可也只是几名皇子,和宫里较为地位的,在暗地里弄点海浪互相绊一绊手脚,哪怕四皇子跟周璇有那么点关系,也不会真以为四皇子有那么蠢。
那会,一切都还在可控范围里,宫人是不敢乱说的。
现在,因为那条有两人名字的帕子,被人在樊沉轩宫苑外头捡到,加速了流言的发展,又因为有心人的推动,在他们发现想要控制流言时,几乎整个皇宫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甚至还传到了宫外。
几乎强势地坐实了樊沉轩和周璇的罪名。
皇上还没过问这事,其一是除了那帕子外,没有能够证明樊沉轩是凶手的证据,其二,也是皇上在给他们机会,但时间不会长,他们必须在流言进一步发展前解决这件事,否则,等大臣们闻风也闹将起来,皇上不办也得办了。
她怎么也得到盛宠好几年,多少能揣摩得到皇上的心思,他不怕皇子们斗,他就怕他的皇儿们不斗!
“儿臣十分确定,周璇从未给过儿臣这样一条帕子,哪怕是当初曾有意娶她进门,也不曾跟她过亲的举动,这帕子定是假的。”
“无论真假,你就不能好好想想,这帕子会出自哪里吗?”
樊沉轩左拳击在右掌上:“是樊沉兮,一定是他搞的鬼,帕子上的花纹确实是周璇绣的,只有他有能力有机会让人模仿出来,这条毒蛇,他都这样了还不想让我好过,为什么他还没死,他怎么还没死。”
“让你冷静,你是听不进去吗?”周贵妃恨铁不成钢地瞥儿子一眼,又压低声音淳淳教导,“他身边有个林子亦,自然能帮他吊命,本宫倒觉得他现在活着才好,能多帮你挡挡煞。”
“可他现在煞到儿臣这来了啊!”
周贵妃沉思地抚摸着自己的指套。
樊沉轩接着道:“母妃,我这个二皇兄从来都不是省油的灯,您想要利用他,却不知多给他一口气,他就能干出更多不利于我们的事来,母妃,樊沉兮,留不得,当断则断啊!”
“不行,我们的对手不止是太子,一旦我们出手,就会有其他人趁机而上,到时候我们就会处于劣势,太子现在已然快油尽灯枯,你父皇也只是在等时间耗死他,他现在不过是回光返照闹腾一下,我们不能上他的当,越是这种时候,越要稳住。”
周贵妃昂起下巴冷冷地笑:“不就是几句流言嘛,找几个说得最多的打杀了去,看看还有谁敢在乱嚼舌根。”
樊沉轩憋了口气,却没办法,别看他的母妃在他父皇面前柔柔弱弱的,其实强势得很,他若想坐上那个位置,少不得母妃帮衬。
所以他无奈地听从,暗中握起了拳头。
……
影卫忽然出现,给正在喂鱼的太子汇报周贵妃那边的情况。
“那就再给他们加把火,”樊沉兮不为所动地将鱼食洒到池里,“就往樊沉轩身上加,周贵妃忍得了,本宫这四弟可没那么好的性子。”
真要说的话,樊沉轩比外在跋扈的五皇子脾气更冲,只是在外关于伪装,又有五皇子替他挡着。
“是!”
影卫一下子又不见了踪影,樊沉兮继续喂鱼,顺便问问某人:“小太监又哪去了?”
李公公:“回殿下,他正在西苑那边的花园里,说是要采花露。”
“西苑的花园?”樊沉兮疑惑,“那地方靠近周侧妃的宫苑,他不是最不爱靠近那块的吗?”
自从小翠出现在周侧妃寝宫,他让仇小贝留在那间寝宫里查找线索,她找到了那条帕子,本应有功,她却从此赖在他的寝殿,并且远离那里。
李公公赔着笑,他一直都捉摸不透小贝子,她的想法总是有点出人意表:“要老奴去把他喊回来吗?”
“随他去吧,也就今天的假期。”他低笑一声,看向池里时,见那肥硕的鱼因为抢食都跃出水面来了,便道,“捞两条鱼让膳房去做,做酸一点,他喜欢吃酸的。”
“这可是……”非常名贵的鱼,整个皇宫,只有东宫这池子里有养,可话到嘴边,观太子脸色,他只能改口,“是,老奴遵旨,这就让人去办。”
至于,还不知道自己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