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好你的病。”
“本宫知道。”
她找林子亦借来不少跟草木有关的图鉴,经常背着他偷偷地查看到很晚,只要不是她当值,就躲在药房里研究各种药物,好几次把自己弄伤。
这些他都知道!
“不,您不知道。”她哭着用力摇头,“您不会知道,奴才愿意为了让您活命,去做任何事情,让奴才拼命奴才都愿意。可是……可是殿下,奴才这么努力地想让您活着,奴才这么珍视的这么宝贵的,为什么您……却可以这么不在乎?”
樊沉兮定住,他以一种以前从未有过的视角去看眼前的小太监,对方的五官,第一次真正清晰地展现在他面前。
想到她为了救他,就那么赤手空拳地冲向刺客,她不是自己培养出来的被洗脑的影卫,不是从小伺候自己的李公公,她甚至是有目的在自己身边的细作,她为何还……这般对他?
他不明白,一个安排在他身边的细作,为的什么那么在意他这条命,是真情还是假意?
可他,从尾椎处升起了一种诡异的愉悦感,让他兴奋,让他想要不折手段地掌控住这种在意。
如果是假的,那就一直假下去!
他的手,从她的脸颊抚摸而上,打落了她的帽子,插进了她的发丝里,挣断了发绳,仇小贝的头发散了下来,本就秀丽的五官,多了丝艳色,变得魅惑。
真的是,比姑娘家还好看,当他的手指穿梭到发尾后,又重新收拢到她后脑,一用力,将她摁进了怀里.
力道有点重,仇小贝有点闷痛,想要起身,后脑勺的手压迫十足地让她挣脱不了:“殿下?”
她无法看到,此时的樊沉兮嘴角轻轻上扬,魅惑中带着无情,无情中又似有孩童般的天真:“好,”他说,“本宫答应你,会尽本宫所能,好好活着。”
然后,得到他想要的!
手被别着没办法抹眼泪,仇小贝就偷偷在他衣服上蹭蹭:“您说真的?”
“当然,君无戏言。”
“嗯。”她委屈巴巴地应着,然后维持着这样的姿势好一会,她的情绪慢慢地都下去了,对刚才的行为有点窘迫,对现在的姿势有点羞涩,又觉得不妥,她想起来,可他没有要松手的意思,她只好小声地唤道,“殿下?”
“嗯?”
她觉得殿下的这个鼻音特别性感,冷不丁地有点脸红:“那个,殿下可以放开奴才了吗?奴才这样有点难受。”
也不知道殿下怎么会突然抱她。
“殿下?”
得不到回应她又唤了声,下一刻,突然就天旋地转起来,等她平稳时,她已经平躺在床的里侧,樊沉兮的身边。
她大惊,这可是太子的,仅次于龙床的第二尊贵大床。
他一把将她按住,在她说话前先问道:“你说这次要捉到杀害周璇的凶手,怎么样,成功了吗?”
说到这个,仇小贝忘了起身,还红红的眼睛亮了起来:“已经确定是谁了,小甲干得非常漂亮,不枉费奴才给他们俩准备了那么多糕点。”
“小甲?嗯?”
仇小贝心虚地缩了下脖子,眼神闪烁:“就、就奴才在宫里的朋友,奴才让他们帮奴才点忙。”
“这样啊。”樊沉兮悄然地平躺下去,跟她枕着同一个枕头,半侧着身子面朝她,就能够看清她所有的表情,他没有追究谁是小甲,只问,“那接下来什么打算,想怎么抓凶手?”
恨不得转移掉关于小甲话题,仇小贝马上说起她的计划,完全忽略了她居然跟太子殿下哥俩好的,躺在一张床上聊天,还越聊越起劲。
樊沉兮面带浅笑地听着她说,静静地看着她偶尔流露的狡黠,偶尔回应两句,都是比较重要的点上,让她能够继续滔滔不绝地往下说,而他趁机拉起被子给她一同盖上。
或许,这个他以为的糟糕的世界,也有它美妙的地方。
……
在皇上怒而从周贵妃合欢宫里往太子东宫去时,偷偷溜出合欢宫,准备将此事向他真正主子禀告的太监,迷失在了路上。
因为他无论怎么走,都会回到中途的某个地方,跟在绕圈圈似得。
起先还觉得是不是自己走太快走错路,等他不停重复在一个地方后,他开始察觉不对。
先是找到有标志性的石头、花草等,做个记号,再重新往前走,绕了一圈后,确确实实回到了原地,他心里头已经有些害怕了,比较这条路径他来往不知多少回,从来没有像今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