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有点发白,他皱眉责备:“你教给他们怎么做就好了,自己要多休息,不看看自个什么身子。”
仇小贝嘿嘿笑着,借着倚靠的姿势,将头依偎在他肩下方,若劳累能换来跟他的短暂相依,再累她都觉得值得。
她一只手悄悄伸到背后,用指头按着酸痛的地方,然后还是被他发现了,他的手也挪到她腰部:“哪难受,这吗?”
然后帮她按揉了起来。
内力,随着指尖的按压输进她腰部穴位,仇小贝舒服得轻叹,眼睛都快闭起来了,靠在他身上动都不想动,嘴巴还在尽忠职守:“怎敢劳烦殿下,您的手尊贵无比,怎能做这种事呢~”
最后那个“呢”字,是舒服得快呻吟吧?
樊沉兮已经看透她了。
两人就这么靠着,连仇小贝都没再提尊卑之分,就想着时间再慢一点,能腻得再久一点。
“叩叩。”
敲门声响起了。
仇小贝懒懒地直起身,有点哀怨地看了樊沉兮一眼再站起身,到一旁做回小太监。
“进来。”
推门进来的是林子亦,见是他后,仇小贝无比标准的站姿就往旁歪去。
“殿下。”林子亦先跟樊沉兮行礼,再把手中的碗递向仇小贝,“你的药,赶紧喝了。”
仇小贝没有异议地端过来喝下,她今天忙累一天,更要好好调理一下。
美好的独处时间到此结束,林子亦的出现,把她带回了现实,他们离开了那间小屋,各自回归各自的身份。
仇小贝召集一部分太监宫女,搭灶台做饭,庄院里是有厨房的,可这几百上千的人要吃饭,就显得那厨房太小了,所以必须另外起灶。
这年代的女人还是很能干的,在宫里伺候人的太监手脚也利索,很快就做出大锅饭和大锅菜来,味道还不算差,仇小贝又让其熬了一大锅的米粥,这些是要给发病的那些患者吃的。
发病的患者是很难吃东西的,他们的意识大多不清醒,可若不吃东西,别说累及五脏而死,他们会先饿死,只能熬点米粥,慢慢地喂他们喝点。
除此之外,发病的患者时不时就会呕吐,要保持环境的干净,就得时常有人整理清洗,好在有之前的震慑,这会倒没有人抱怨。
到了晚上,要住的屋子都打扫好了,里里外外洒下预防的药水,饭也吃了,能暂缓病情的药也给感染的病人都吃了,这会大家也都有秩序很多,听从安排地入住房间,并互相轮班值守照顾那些发病的。
不仅仅是对太子的敬畏,更因为这会,大家心里都满怀着希望。
樊沉兮、仇小贝、林子亦和十一十二都在同一个屋子里。
那屋子原本就是个房间,有一张还很完好的床,清洗过,铺上自带的干净床被,至于林子亦仇小贝,同那些病人一样,在地上铺一条被子,十二十二更省,只要有梁子让他们窝着就足够了。
但樊沉兮看仇小贝和林子亦一同睡在地上,铺地上的被子都挨着(其实还隔着不小的空),他就老大不爽,反正也没旁人,他对还在整理地上被子的仇小贝下令:“你,到床上来睡。”
“啊?”仇小贝抬头,看看他,再看看旁边的林子亦,用眼神示意樊沉兮,这有灯泡在呢。
樊沉兮见状,朝林子亦看去,林子亦自觉地背过身,再把自己刚铺好的被子拉到更角落的位置重新铺,假装自己眼瞎,还耳聋,什么都看不见听不着。
太子殿下将目光移回仇小贝脸上,仇小贝哀叹一声,然后……高高兴兴地爬床去了。
独自躺在角落的林子亦不禁想,太子殿下,该不会是……短袖了?
……
真正的辛苦,还在后面。
陆陆续续地,又有病人被送进来,起先还是以宫人居多,慢慢地,民众逐渐地加多,还有些官家的人被抓进来,不过这类的只有极少数,不是说当官里的家里没什么人被感染,而是,只是仆人的话倒没什么,若是小姐少爷的,肯定极力地掩藏好。
想来这么短的时间内,还未能让士兵们挨家挨户地去找感染者。
新来的,要安排到队伍里,不服管教的,要重新震慑,新的跟旧的,旧的跟旧的,都会时不时地产生矛盾,特别是有些原本就是仇人的。
这些都还好,难办的是,前两天里,还是有几个人病发,且有几个病发的死了。
会病发的,是因为他们本就快病发了,所以控制病毒的药没起效果,人实在太多,仇小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