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我事都已处理了,要不然,被你这么一弄,就得功亏一篑了。”
张文忠连连告罪,忽反应过来,喜道:“贝爷的意思是,已经都搞定了?”
“是啊,”仇小贝昂着脑袋,摆着架子,“那当然,有我出马,几只小鬼有什么搞不定……咳咳。”
某只飘,她装个逼而已嘛,干嘛做鬼脸吓她。
“贝爷怎么了?”
“没什么,喉咙有点干。”仇小贝捏捏嗓子,瞪了眼那个伸长舌头翻白眼的朱夫人,“好了,我不能在宫外待太久,就得回去了。”
她手指意思意思地搓了搓,一副爱财的模样。
张文忠马上领意的将一个颇有重量的袋子,放到仇小贝手中:“贝爷,早给您准备着呢。要我派人,送贝爷‘回去’吗?”
“不必了。”仇小贝斜睨他一眼,“这事解决了,咱俩就没甚关系了,想来,张大人也不会愿意让人知道我俩有什么吧。”
“哪的话,哪的话,认识贝爷,是我三生有幸了。”
仇小贝冷笑:“最好是,我走了,张大人,”她眼神别有深意,“保重啊。”
张大人笑着让人带被公公出府,自己只送了一段便站在原地,刚还谄媚的模样变得冷漠起来,手一招,便有下人凑过来:“老爷?”
“让人把贝公公盯好了。”
“老爷,东宫的人……可不好盯啊。”显然是张大人心腹的下人,给张文忠出谋划策,阴狠地比了个手刀,“何不今天就……”
“不,不急。”张大人道,“谁知道他说没事是不是就真没事了,万一留后手呢?等两天看看,要真没事,找个由头,把他再请出宫一次便是。”
他不屑地道:“贪财的人,永远都不会嫌钱多的。”
一个知道自己杀妻杀子的人,他是不会留着活口的。
张文忠是绝对想不到,就在他身后,几乎贴着一位女子,将他和下人所有的对话,都听得真真的。
……
出了张家,仇小贝就赶忙往醉源楼赶去。
一炷香是两个时辰,这会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回去晚了,她家殿下肯定会借题发挥,又想法子整着她玩,可坏可坏了。
想着樊沉兮,说着吐槽抱怨的话,心里却是泡了蜜一样甜甜的,脚下更是走得更快了些。
却在这时候,有一辆急速冲行的马车飞奔而来,街道的行人纷纷躲避,仇小贝一惊,急忙退闪,可还是被刮蹭了一下。
她后怕地捂着自己的肚子,嘴微微张开直喘着气,手臂上刮蹭出来的血痕都顾不上,一刻都不敢离开自己的肚子。
这谁啊,在这条并不宽敞的街道上都敢如此疾行,想樊沉兮一个太子的马车,在有人的街道上都是缓缓地行走,且走的是宽敞的主街道,这本也是京都的规矩,马车在城里不能提速,不能在主街外的其他街巷行走。
可刚刚的马车却毫无顾忌,那马儿也不像是受惊乱跑,分明是仆人自行驱赶的。
“是魏国公的马车。”旁边同样被惊到的行人说,“里边坐着的,就是那个魏三郡主吧?”
“唉,都是有权有势的人,只能自认倒霉了。”摔在地上的人站起来,叹气地将篮子重新抬起来。
“对了,你听说没有,这魏家三郡主,很快就要入东宫,嫁给太子做太子妃了。”
好不容易缓和过来,颤着腿准备走人的仇小贝,听到这句话猛地停下。
“是吗?可上回我怎么听说,这婚事取消了?”
“你听谁说的啊,没有的事,而且,前两天三郡主才被召进宫,听说就是商量大婚的事的,魏国公夫人都陪着去了。”
“太子年纪也不小了,确实该娶个太子妃了,太子那么好,黑疯病可多亏了他。”
“可不是嘛……”
皇室的事不能妄加议论,他们说了这么几句就不敢再说,转了别的话题,边说边走远了。
只留下仇小贝傻呆呆地站在原地,瞪着前方的某一处,半天都没动一下。
她觉得自己犹如坠入了冰窖,浑身都冻麻痹了,连脑子,都给冻住了。
每当她欢喜自己和樊沉兮有了些进展的时候,现实总会提醒她,什么叫残酷,什么叫,不属于……
……
“贝、贝公子?贝公子!”
仇小贝被接连的几道唤声惊醒,双目的焦距收回来,看到静安就站在身侧,一边拉着她的胳膊一边担忧的看着她:“贝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