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收回:“殿下,在奴才心里,没有人比您更好看的了。”
樊沉兮冷哼,心情倒是回温了不少。
仇小贝偷偷瞧了瞧他,打量他的脸色,不太敢放肆,虽然在包房那会,他们算是“和好”了,大概破了史上最短的冷战,可彼此间还是有一种说不明的尴尬。
见他闭上了眼睛似在养神,她坐在一边,想着法子。
回醉源楼那会,她实在太生气了,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被他连吓带哄后,倒是好些了,清醒了便有点后悔,最近,樊沉兮是宠她,让她有点娇过头了没认清楚形势,她现在再如何受宠都只是他身边的小太监,他那会还看她顺眼想哄一哄,这会要是也“清醒”了,觉得身边有个善妒的奴才,还可能阻碍他大婚的,会不会不要她了呀?
她开始担心了。
“唔。”
听到闷哼声,樊沉兮睁开眸子,就看到坐在角落的小贝子靠着车厢,歪着头,神情痛苦,她的两只手,正捂在肚子上。
“怎么了?”
她睁开眼缝,低声喃喃了句“肚子疼”,就又闭上了。
这是知道自己错了,用老套路来让他心疼,然后原谅她?樊沉兮好笑地笑着,但还是甘愿进了她的套路,伸手过去握她捂着肚子的手:“怎么就疼了,本宫看看。”
触手一片冰凉,还有湿湿的冷汗,樊沉兮一把握住她的手,再去触碰她的脸:“小贝?小贝?”
她只轻哼了一下,这回眼睛都没睁开。
樊沉兮拉起她的手,想将她抱过来,抬高的手袖子滑落,他才看到她手臂上有一道已经结痂了的伤口。
她受伤了?
瞳孔瑟缩,樊沉兮冷声道:“来人!”
小八无声地进了马车里。
“怎么回事?”
小八看了眼仇小贝手臂上的伤口一眼,道:“她从张家回来的路上,差点被魏府的马车撞到,当时属下离得远了点,见她避开了以为她没事,没想到还是刮蹭到了。”
樊沉兮眸子冷下来:“魏府?”
“是,魏三郡主。”小八没有添油加醋地如实禀报,“那马车驾驶得很快。”
“是吗。”樊沉兮冷冷地扯起嘴角,这三郡主还没进东宫呢,就已经先在他的账本上记一笔了,真是迫不及待啊。
“殿下,属下失职,没有护好贝公公。”
樊沉兮将仇小贝抱到自己身上,这样颠簸能更少一些:“下次,不用担心身份暴露,就近保护。”
“是。”
“让马车更稳一点,再去通知子亦,本宫到东宫后,要看到他。”
“是!”
小八如来时般悄无声息地出去了,之后马车确实更稳了些。
樊沉兮低头看着在他怀里因难受而微微晃了晃脑袋的小贝,替她擦了擦脸上的冷汗:“没事了,我们很快就到家了,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她睁开眼,抬起软绵的手搭住他的手臂:“殿下不生奴才的气,奴才、奴才很快就能好了。”
他俯首,眸色渐深,但还是在离她还有几寸远的地方停下,什么都没做。
只是道:“好,不气。”
她笑了,像得逞的偷了小鱼干的猫,然后又疲惫地倒在他怀中。
林子亦给仇小贝做了通检查,扎了几针,灌下药水,一通忙活,仇小贝才安安稳稳地睡去。
樊沉兮亲自给她拉好被子,李公公进来了,看了眼床上熟睡的仇小贝,向樊沉兮说道:“殿下,皇上那边传来消息,说过两日,太后要举行百花宴,到时候会宴请众位贵夫人和小姐进宫,里面包括了魏三郡主,表面上是百花宴,实则是给殿下选妃,除了钦定的太子妃,可能,还会再给您选两个侧妃。”
樊沉兮不受影响地给仇小贝盖好被子,一个手势下,李公公闭上嘴没再说话,跟着樊沉兮到了外厅。
而后,他才听到殿下不紧不慢地开口:“还真有不怕死的,想把女儿往本宫后院里塞?行啊,”他冷冷的笑,“本宫最近是有些烦闷了,多来几个,解解闷。”
他一手握着另一手的手腕,然后转动转动:“这东宫,确实是太冷清了些。”
……
仇小贝因为被扣在床上养胎,直到百花宴那天才知道这事,再弄清楚百花宴的性质后,再次气得失控,当时樊沉兮端着安胎药的药碗,举着汤匙要喂她,却被她抓住手,一把咬在了他手背上!
樊沉兮动都不动的任她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