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地应着。
“你……你……”她焦急地不知道该怎么说,两只脚都左右踩踏着,半响,挤出了这么一句话,“就算您必须娶太子妃,娶侧妃,娶一堆女人,您也得看清了,她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吃人不吐骨头的,周侧妃的事您都忘了吗?您还不知道警醒些,还跟她们说那么多话!”
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吧?
樊沉兮望着她轻笑:“就是要跟她们多说点才好。”
仇小贝呆了呆,随即更加生气了:“为什么呀!”
难道他真看上那群女人了?
樊沉兮握住了她的手,将闹脾气的她拉到近前,抬头看着她的眼睛里,似乎在笑,又似乎很专注:“这样才能看到本宫的小太监吃醋的样子。”
仇小贝的脸蹭地一下涨得通红,她恍惚中,竟从他调侃的目光中,看出深情,她又羞又囧又恼,只能跺脚:“都、都说不是吃醋了,奴才是、是担心您。”
他笑着继续逗她:“不是吃醋不是吃醋,你是为了本宫着想,生怕本宫着了女人的道。”
她赶紧点头。
“那要不然,”他戳着她手背上的小窝,“你来帮本宫选吧,你选出来的肯定就是好的。”
那肯定是选自己啊!
仇小贝张了几次嘴,都没能把这句话咆哮出来,同时也气恼樊沉兮这句话什么意思,明明已经答应过她,抬她们进门只是形势所逼,不会跟她们怎么样的,这会却让她选,肯定是抱了什么心思了……果然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她气得眼眶都红了。
樊沉兮见逗得过火了,正想哄哄她,却听到外边守着的小顺子有意加大音量的声音:
“三郡主吉祥。”
三郡主?魏情?
樊沉兮和微愣的仇小贝对视一眼,松开了彼此的手,仇小贝站在了樊沉兮身边,低着头看向还沾着樊沉兮体温的手,心头怅然若失。
“太子殿下。”
魏情走过来,看到樊沉兮,像看到宝贝一样惊喜地来到樊沉兮跟前,先拿着手帕福了福礼,然后高兴地问:“殿下,您怎么在这呀,我找了您好一会呢。”
魏三儿今年刚十六,正是最朝阳的时候,她也确实如传闻那样,少了那些千金小姐的温婉,多了鲜活,而微微上斜的眉目,让她在娇嫩的年纪里就有了凌厉的气息,若给她成长的时间,将来很可能是大富大权人家的当家夫人,真正掌权的那种。
她长得也明丽,是个出色的姑娘,而能够养成如今这般鲜活的气质,足够说明,她在家里是个受宠的,如此种种,仇小贝不太明白,魏国公府,如何舍得将她嫁入东宫。
毕竟太子如今再得势,也改变不了他此刻还是残废的状态。
小贝双手紧紧交握,心头各种不安和焦虑。
樊沉兮倒十分淡定,只是和仇小贝独处时的那逗趣的玩心和温情,瞬间就收敛不剩,面上淡淡地,十分疏离:“三郡主有事?”
“凝春阁里的比试快开始了,太子你可是重要的评审呢,您不过去看着?”
“四皇弟和五皇弟不是在吗,他们自会做主。”
“那怎么能一样呢。”魏情往前走了两步,一双秋水眸子盈盈地看着樊沉兮,“大家期盼着的,是您啊。”
她略有些娇羞地垂了垂眼帘:“我、我也期待着您能过去看看我的画,给我点评点评。”
“三郡主可能要失望了,本宫不懂画。”
“怎么会,”魏情眨了眨眼睛,“我可是听说,殿下琴棋书画都特别好,画的画更是别具一格,连太傅都称赞过的。”她掩着嘴笑,“总不会是太傅说谎吧。”
“太傅自然不会说谎。”樊沉兮很是不耐地拧起眉头,“自是本宫撒了慌,三郡主又当如何?”
“这……”魏情没想到他会这么不给面子的坦言自己说谎,就是不想去赏画而已,她还能逼着太子去吗,从小到大,她还没被这么对待过,换做别人她早发作了,可面对樊沉兮时,她还是忍下了,“那殿下喜欢什么,不然,情儿弹琴给您听好不好?”
仇小贝微垂的眸子里隐藏着凶光。
还情儿,情儿你妹!
“不了,”樊沉兮很果断的拒绝,他逗小贝,是他和小贝之间的情趣,这种会引发直接误会的,他会将其扼杀在摇篮里,而且,他也确实没有兴趣听这个女人弹琴,“最近耳朵不太舒爽。”
魏情咬着下唇磨了磨,最后还是勉强笑道:“看来殿下是不想走动了,那情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