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大人,你是不是要告诉本宫,这些长得一样的,其实都是双生子啊?”
刑部尚书额头上的冷汗都留到下巴上挂着,他却不敢擦拭:“这,人有相似……”
“一下子像这么多人,嗯?”
尚闻咽了咽口水:“是、是啊,下官也挺、挺纳闷的。”
“呵~”
一声轻笑,让尚闻面部更加僵硬,然而,太子还有后面的话:“把剩下的也都带上来吧。”
这句话显然不是对尚闻说的,尚闻正不解其意,身后的右侍郎扯了扯他的衣服,面色惊慌地要他往后看,他疑惑地再次朝台下看去,就见又有五个人,头套黑布袋的被太子的人带上来,跪在了之前那五个人旁边,再一一被取下头套。
应书榕也配合地让人在那群受伤的囚犯里找出了三个跟其相似的,没找到的两位,也已经被围观的群众自己认出,是曾经被斩首或已经充军到西凉的犯人。
“这些,也都是双生子?”樊沉兮带着笑意的问,只是那笑,是让人毛骨悚然的。
尚闻闭闭眼睛,还是坚定地说:“应该是,殿下,下官也实在不知,您带来的这些人,为何会跟刑部牢里的犯人如此相像。”
他坚定着,只要没有人能取下人皮面具,那么,谁都不能说他有罪,就算查出太子带来的人才是真正的罪犯,他或他直辖的官员也不过是将人认错而已。
却在这时候,他听到步辇里,一道说得不太顺溜,但表达意思很明确的声音:“可以了,殿下。”
获得殿下同意后,“童书培”从步辇里走了出来。
她站在高台边,让底下的罪犯、狱卒乃至于围观的百姓都能够看清她。
“大家,都、看到、了,”刚解了嘴上麻痹的她说得并不是很流畅,可她很努力地把每个字说清楚,“太子殿下的、步辇虽、虽然有纱帘遮挡,但大家、还、还是能看到人影,应该都知道,从我、进入殿下、步辇后,里面就只有我和殿、下,所以,我不可能调包成、别人的。”
她先一阵声明后,手里拿起一个本来用来装茶的杯子,里头是青黄色的草汁,是她在等应书榕找到老左他们的这段时间,在步辇里偷偷调配的。
“大家看、看好了。”
把杯子让旁边的侍卫端着,因为她右手不方便用力,然后用自己左手执起一支干净的毛笔,沾上杯中的草汁后,涂抹在了自己的脸上,每一寸都沾上。
之后等了大概半刻钟,她在脸上搓了搓,便从脸的边缘开始,撕下了一层皮下来。
群众刚开始还被吓了一跳,以为“童书培”疯了撕自己的脸皮,过了一会才发现,那是她脸上被戴着一张人皮面具。
撕下人皮面具后的“童书培”已经不是童书培的样子了。
群众们目瞪口呆,想不出是怎么回事,连之前的议论声都下意识地静了下来。
跟百姓们反应不同的是,看到仇小贝真的能将人皮面具撕下来,所有的替身牢犯眼睛都亮起来了,一个个火热地看着她。
原来真的可以,脸上这张该死的面皮真的可以撕下来!
特别是老左,因为最信任她,并将她的计划一一执行的就是老左,他比任何人都希望仇小贝能够做到。
她果然没有让他失望。
仇小贝给了端着草汁的侍卫一个眼色,那侍卫就到台下去,先给了被挑出来的“双生子”囚犯的脸上涂上草汁,等了半刻钟后,都能从他们的脸上撕下一张脸皮。
为了验证,草汁也涂抹在太子带来的那些人脸上,可时间再久,他们的那张脸还是那张脸。
因为只有两天的时间,真正的罪犯隐姓埋名甚至跑出老远的地方不好抓,樊沉兮费了好大功夫,才逮住这么些人。
但用来充当证据,已经足够了。
“尚大人,”太子殿下幽幽的道,“你还有何话说?”
“下、下官……”
“你解释不出来了?那便让他们来说。”
太子令下,仇小贝隐入旁边侍卫中,只偷偷给了老左一个眼神。
老左当先站起来,他刚刚被涂上草汁,这会当着大家的面撕下脸上他戴了多年,几乎要遗忘的人皮面具,仇小贝发现他并不老,虽然真正的面皮常年没照到阳光而显得格外惨白,但也看得出,他顶多也就三十岁左右,难怪一开始她喊他老伯时,他笑得那么可悲。
“大家都看清楚了吗?”
老左朝着外头的群众走了几步,因为过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