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把刀留下了掌印。”
“胡说八道,刀怎么会留下掌印?”
仇小贝嗤笑:“我有一种药液,喷在曾经有血的地方就会出现紫色,你当时手拿着刀去刺人,血肯定都喷在刀上,但手掌握着匕首的地方肯定是干净的。”
她拿出一瓶药,做实验般,蹲到地上,将瓶子里的药倒在地上,然后涂抹开,很快,那洗得很干净的地板上,曾经有血的地方都渲出了蓝色,而没有染过血的,还是原本的样子。
验证给瑛秀父亲看了之后,仇小贝再拿出了一把小刀,这把小刀做得很精致小巧,很适合女孩子佩戴在身上防身,是童书培特意做给瑛秀的,只是在造这把刀的时候,谁也没想到,瑛秀会死在这把刀下。
小刀早就被涂过药液了,上面正泛着紫色,唯有一片地方是空白的,那空白处连起来看,就是一个手掌印。
仇小贝打量着小刀:“只要将你的手,跟这手掌印比对一下,再加上证人的证词,我想看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瑛秀父亲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怎么会、怎么会有这种药?”
“呵呵,我没什么别的本事,就会配个药,跟我走一趟吧!”
“不、不是我!”他神情变得有点神经质起来,“不是我要杀死她,是她自己,她为什么不听话,为什么不听话!”
他忽然抬起了头,凶狠的目光里满是杀意:“都是你,都是你!”
仇小贝很想喊一声,你杀个人关我什么事,然而她一声都没来得及坑,人已经朝她冲过来了,估计是恶从胆边生,想着杀一个是杀,杀两个也是杀,把她灭口了,谁也不知道他就是凶手。
红了眼睛的他,根本没注意到,这个跟童书培一样长得像个女人的刑部官员,一点不怕的站在原地,就等着他靠近的行为有多反常。
一道暗器打中了瑛秀父亲的膝盖后弯,他马上重心不稳地扑倒在地,早就守在外头的兵卫冲了进来,几人围在他左右,几人护在仇小贝跟前。
仇小贝走到秀英父亲跟前,他已经被兵卫压在地上了,她低头看了他一眼,发现自己什么话都不想说了,就绕过他往门口走去。
“我、我真的为了她好啊。”他突然大声喊道,“她跟着童书培能有什么出息,那人脑子有病的,连他家里的人都觉得他有病,说不定哪天,就自己把自己折腾死了,我怎么能让瑛秀跟着他!”
仇小贝猛地回头:“有病的,是你,是那个张家少爷,是不把人命当回事的前刑部,人家童书培好着呢,会比你们任何人都好。”
她气冲冲地走出那个屋子,就看到站在屋檐阴影下的瑛秀,她感应到小贝出来,就转过头来,那原本就惨白的脸,好像更白了几分,几乎要透明化了。
“其实,你猜到是你父亲杀的你了,是不是?”仇小贝很肯定地问。
在童书培强烈要求她要查出凶手,而瑛秀却支支吾吾,多次欲言又止。
“我想替他求情,但又不能当着小培的面……”
瑛秀幽幽叹气,酸楚而无奈。
父亲终归是她父亲,她恨不了,可对小培来说不一样,父亲他,夺走了小培最重要的东西。
“你放心吧,”仇小贝嘲讽地笑道,“我不会让他死的。”
瑛秀看着她,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
仇小贝走出庭院时,就看到了那辆熟悉的马车,她一进车厢里,闭目养神的樊沉兮马上就睁开眼睛,小德子更是立马将干净的湿布巾递给她擦脸擦手,还给她奉上斟好的水和糕点,之后才退出车厢。
樊沉兮朝她伸出手,仇小贝自觉地搭上去,然后坐到他身边,喝点水吃点东西,樊沉兮则拿起那块干净的布巾给她擦脸:“何必自己亲自去,让人直接抓走不就成了。”
物证人证都有。
仇小贝嘿嘿笑道:“这样才能过把瘾啊,奴才以前就特别想体验一下当官的威风呢。”
樊沉兮瞥她:“你现在的身份,可比这刑部一个小官威风。”
太子身边的内侍公公,从四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