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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怎么了?”太后拿着帕子给她擦眼泪,“不哭了不哭了,有什么便告诉皇祖母,皇祖母一定为你做主。”
见魏情一直摇头,又不停地哭,太后便点名魏情的奶娘:“你来说,你是伺候太子妃的,总该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这……”奶娘有意地瞄了太子一眼,“奴婢不敢说。”
“有哀家和皇上在此,还有什么不敢说的,快说。”
“是是。”
奶娘一副惶恐不得不说的模样,看得樊沉兮大为称赞,这主仆俩没去戏班子里真是可惜了,想到这,他兴味地想到一个好玩的。
那边,奶娘已经开始告状了:“其实太子妃就是委屈了,她昨夜等太子一晚上,没睡好不说,连早膳都没用。”
“什么叫等了太子一晚上?”太后不愉地瞪向樊沉兮,“太子,怎么回事,你昨夜去哪了?那可是你和情儿的新婚之夜,你没在情儿房里你到哪去了?”
“皇祖母,您别怪太子。”魏情梨花带雨地求情,“太子定然是、是有事要忙,才、才……”
这事真说出来,没脸的还是魏情自己,可她要不说就等于完全不追究太子对她的行为,两相比较后,她就豁出去了,她就不信,有太后皇上为自己撑腰,谁还敢说什么。
“胡闹,有什么事,新婚夜都该先放一边去,哪有让新娘子自己……”独守空房的。最后那词太后没有宣之于口,但大家都明白,太后不满地瞪着太子,虽然这不是她疼爱的孙子,可再怎么样也是自己孙儿,“太子,哀家本以为,哀家这些孙儿就你最聪明,你可这次怎么这么糊涂,若传出去太子和太子妃不合,与你有何益?”
她拍拍魏情的手背安抚:“夫妻和睦则合家安宁,这点道理,你都不懂吗?”
太子当然懂,而他也觉得他跟他真正的妻子小贝,挺和睦的,昨晚鱼水之欢也特别交融。
“皇祖母……”
他终于想开口说点什么了,可奶娘生怕他解释几句,太后皇子秉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态度,会放过太子,便在樊沉兮开口时抢过话头:“太后娘娘,皇上,奴婢……”
她往地上一跪,磕了两个响头:“太子妃原不想奴婢说的,可奴婢实在不忍心看到太子妃受这种委屈,昨夜,太子妃等不到太子,生怕太子跟客人饮酒饮多了不适,想去找太子殿下,可谁知,竟被侍卫挡在了房门口。她是堂堂正正的太子妃啊,全被犯人一样看押在自己的房中,还说、还说如果她敢踏出一步就会杀了我们,这是何等的侮辱啊!”
“啪——”
太后怒而拍桌,杯盖被震得跟杯子碰撞发出声响:“太子,你这是做什么?是对哀家跟皇上给你指配的情儿有意见吗?竟然还想杀了情儿!”
“皇祖母,”跟他们的愤怒比起来,樊沉兮的语调和算是相当的平稳了,只是嘴角的讥笑并未掩饰,“孙儿哪敢对您和父皇有意见,这哪是孙儿对太子妃的侮辱,分明是你们对孙儿的侮辱!”
“放肆。”做壁上观的皇上闻言也呵斥起来,“太子,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儿臣自然明白,”他对皇上鞠礼后再次转向太后,“儿臣实话实说有何错。”
“好好好,”太后怒极反笑,“哀家和皇上尽心为你寻找妻子,到了这里就成了侮辱了?”
“难道不是?”樊沉兮垂眸神伤,“您看看孙儿现在的模样,”他张开手再锤打自己的双腿,“孙儿现在就是个废人,稍微劳累就得躺在病床上,再严重点估计连口气都要喘不上了,林太医多番嘱咐孙儿要多多修养,孙儿现在……哪还有能力娶妻生子?偏偏在孙儿如此……如此不堪的情境,你们要孙儿娶妻,那孙儿便娶,可是婚礼琐事繁琐,孙儿的身子撑不住,昨夜独自歇下。”
他猛地加快语速:“如果说这是孙儿的错,那是不是要孙儿撑着这残破的身子,死在太子妃的身上,才算是不负皇祖母和父皇对我的恩德?!”
简直字字珠玑,魏情听得面色白了红,红了又青,羞愤得恨不得一头撞死。
“混账,你说的什么话!”
谁会将这种话直接宣之于口的,这太子委实太过……太过……一时之间,皇上都找不出词汇来形容。
特别是那句“死在太子妃身上”,这要是传出去,不等于说太子妃浪荡,不顾丈夫身体不适硬要求欢,这、这和形容风月场所的女人有何不同!
“父皇息怒,”樊沉兮一脸隐忍痛苦的模样,“儿臣也不愿说,哪个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