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小贝将植株拿起来查看,发现真的是红桃,难道是樊沉兮背着她,还是让人去采摘了吗?
但生在那种地方,就算轻功再高,一时半会想摘到也不容易吧?
怀里少了人,樊沉兮很快就醒了过来,一看,床上果然没人,还好他一转身就看到她站在桌边,否则不知道要怎么抓狂呢。
“你在那做什么?”
仇小贝一顿,转过身,手里还拿着红桃,走回了床边,假装生气地将红桃在樊沉兮面前挥了挥:“是不是你让人摘来的?都说了不用这个,你怎么还让人去摘啊,有没有人受伤?需要什么伤药跟我说啊,好歹这药是给我的,我得给点谢礼。”
樊沉兮目光深沉地看着那植株,傍晚那会,李公公才禀告说一时半会摘不到,怎么这会却能放在这里?更何况,他的手下他了解,要真摘到了,明天有的是时间暗地里交给他,怎么会大半夜偷偷潜伏进他房里,大赤赤地放在桌上让仇小贝直接看到?
不过他面上还是笑着:“没有人出事,都好着呢,行了,放回去吧,明天再看也一样,快睡了。”
“知道了。”仇小贝转回桌子,背着樊沉兮看着手中的植株,眉头皱起,为何直觉告诉她,这植株不是樊沉兮的人摘回来的?
想归想,她将植株放回桌上后,朝樊沉兮转回去时,扬着开心的笑。
重新躺回去后,她忍不住又抬起头看了看房间,自然是什么都看不到。
“好了,快睡,别再闹腾了。”
樊沉兮压着她躺好,将被子把她裹紧不再让她乱动,一手在她背上轻轻拍哄着。
仇小贝赶紧闭上眼睛,只是,脑子里依然想着这件事。
要不是樊沉兮的人,想悄无声息地躲过看守的侍卫,和暗中藏匿的影卫,除非跟她一样是用药高手,不,是要高于她,才能让她也没有察觉,但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她自己都不得不承认,在药这方面,她简直是开挂了。
若不是,难道……是哪只厉害的鬼王?
只有鬼王有本事“拾物”,还能在她眼皮底下这么来无影去无踪的,可……可鬼怪都怕樊沉兮身上的龙气,怎么还会进这屋子?
想不通,她自然是失眠了,天快亮才睡去,第二天理所当然的没能醒来。
而樊沉兮一整夜都等不到她睡着,这会她好不容易睡着,自然要先处理昨夜他也想不明白的事。
他在外厅见了昨晚守夜的影卫,可影卫告知,昨夜一直清醒着,可并未看见有谁进了卧房,包括李公公等人。
自己的影卫自己清楚,若真有失职的地方,是不会不认的:“给本宫想清楚,定然有哪里是你们忽略的。”
影卫一想,忽而道:“殿下,确实有一件事,有点奇怪。”
“说。”
“昨夜,就在贝公公起床前一刻,属下发现,有点看不清屋里头。”
“看不清?”
“是,像蒙了雾,看得到,却总觉得看不清。可,这也证明不了什么,就算看不清,但有没有人进去还是能看到的。”
樊沉兮手一下一下地拍打着扶手:“武林中,可有什么武功,能避开你们的视线,将东西悄无声息地送进去的?”
“殿下,您也跟属下们一起习过武,还能属下们一起……”影卫一顿,“有没有这种武功,殿下应该清楚。”
樊沉兮凝着眉。
“殿下,先不论对方是怎么把东西送到您卧房的,但对方应该没有恶意才对。”
“是否恶意还很难说,罢了罢了,你们以后多警醒着点。”
……
仇小贝趴在桌上,眼珠子转过来转过去的,手指也在桌面上弹着。
“又在想什么了?”
仇小贝马上坐起,朝进来的樊沉兮看去:“殿下,你这是去哪了?”
樊沉兮笑着动了动手指,静安捧着一托盘进来,托盘上放着一件女子的襦裙。
“这、这是?”
“柯公公怕你烦闷,今日请来了戏班子,坐在本宫身边的总不能是个太监装扮的人,你换了衣服,光明正大地在本宫身旁。”
“不好吧,戏班子的人不是您的人,没有经过任何训练,要是把看到的说出去,传到宫里还得了?”仇小贝一想就不妥。
她无所谓男装女装啦,只是好几个月都穿着太监的衣服,她确实偶尔也想试一下女人那漂亮的裙子,但顶多也就是想想,多渴望也没有。
樊沉兮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