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她没有主子的命却学了主子的病,被烟一呛就受不了,气性大地踢翻了一旁的架子,架子放在这么偏角的地方就是没怎么用的,推积了许多杂物,也不怎么牢固,被她一踹就倒了,连带着几个罐子都翻了出来,其中一个罐子倒出了些药材渣渣,是煎熬过的那种。
且看样子,是不久前倒在这里的。
小桃觉得奇怪,什么药材煎熬过需要藏在这么隐秘的角落里?
于是,她趁着他人不注意,将那些药材渣渣収起来,再把这架子大概的整一下,继续装样子地给自己熬药,而后才悄悄找了个时间又去了趟太医院,找巴结她的太医看看那些药渣。
“这……这是安胎药啊。”
小桃一惊:“你确定?”
东宫再此之前只有一位侧妃,已经亡故,太子妃更是刚进东宫,还没圆过,那这不过搁置数日的安胎药是给谁的?
她将此事禀告给魏情时,魏情也不敢相信:“你说真的?这怎么可能,太子他、他不是不行吗?”
“娘娘,谁说太子他不、不行了,”毕竟是女子,说到这种事上,小桃也有点不好意思,“他是说过他身体不好,可没说不能、不能那个啊,他说不定就是故意迷惑您的。”
“可他现在也没旁的女人……不对,他身边还有好些宫女,就说那个静安,天天跟着他,这次别院也跟着去了。”说不定早跟太子有一腿了。
魏情坐直了身子,越想心头越是不安,若真有别的女人在她之前怀有太子的孩子,那对她的地位有很大的影响,“可若是真有女人怀了他的子嗣,他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给她一个名分?”
主子宠幸自己的贴身宫女并不算什么事,皇上都有过封自己身边的宫女为嫔的先例。
“会不会是,殿下他想要保护那个女人?”
魏情一听,点了点头:“有这可能。”
别看樊沉兮现在势头正猛,但只要他一日不能站起来,他的存在就是尴尬的,他的子嗣也会被所有人惦记,那他想要保护对方而隐瞒下来,不是没可能。
可这也更加说明了,樊沉兮对那女子的重视,无论她对樊沉兮感情如何,都是她不允许的。
她的手抓着帕子,无意识地拧着,小桃见了,宽慰一句:“娘娘不必烦心,既然被殿下小心藏着,那女人的身份肯定是低贱的,只要找出来,还怕没有法子对付吗?而且,现在也不能确定就是殿下的,说不定是那个宫女跟侍卫勾结,秽乱宫闱呢?要是后者,您也抓到了东宫的把柄了,不是吗?”
如此,魏情才冷冷地扬起嘴角。
另一边,一名太监急忙忙地找到了静宁。
“你说,那些安胎药的药渣不见了?”
“是啊,我们都是堆在一块,隔一段时间再一起处理掉的,这两天忙了点还没处理,今天经过时觉得不对查看了下,发现不见了。”
毕竟是很隐晦的事,要是每天都处理,太过频繁更容易引起他人注意,便将不用的药渣收集到一块,隔一段时间处理一次。
“怎么会不见,你可有好好检查清楚?”
“都找过了没有,但是,我听说,中午那会,太子妃身边的那个婢女小桃,曾经在那附近煎过药,试想,膳房的都是自己人,对贝公公的情况多少知道一点,三个月以来没出过事,她一来药渣就不见了。”
“你是说,可能是被她拿走的?”静宁眉头深锁,“要这样的话,事情可能就不妙了,你再去找找,可别弄错了。”
那太监离开后,静宁马上联系负责盯梢太子妃那边的人,得到小桃一天之内去了两次太医院的消息,立马将此时汇报给别院的太子知晓。
不过这时候的太子,正和仇小贝,带着两名影卫,探索于山壁间的一处山洞。
十一和另一名影卫十二,各拿了一颗夜明珠,勉强将通道照清,而他们正在走的这条甬道,一开始还能走了四个人站在一块,越走就越窄,到现在仅仅一人通过,也越来越抖,从几乎感觉不到斜度,到手臂需要撑着两边来防止人自己往下滑。
终于,在他们都要弓着背才能行走时,走在前面的十一传来消息,说看到了一个只有一米高的石门,还是拱形的。
十一试着用力一推,门丝毫不动,再试着往外掰,门开了,打开时,因为封闭许久的原因,不少尘土往下掉,在夜明珠的照耀下,都能看到飞舞的飞尘,十一摆了摆手,便弓着身子当先钻进去。
仇小贝等了等,等到十一传出“没事”,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