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反而扬起温柔的微笑,不动声色地扫了殿内的宫女:“殿下,臣妾知道,可能因为臣妾不是您所喜爱的,又碍于父皇的旨意您不得不娶了臣妾,但既已是夫妻,哪怕是做给外人看的,咱们和和睦睦,对您也是好的。”
她轻轻一叹,眉宇间柔弱而忧愁:“其实我们这些做妻子的,哪个不盼着丈夫好,您不喜欢臣妾,是臣妾自己不够好,可子嗣一事事关重要,殿下,世上女子千千万万,您要是看上哪个,可以告诉臣妾,臣妾会为您准备妥当的。”
“哦?”樊沉兮慵懒地扬眉,“太子妃就这么宽容大度?”
“这都是臣妾应该的,身为您的正妻,就该守臣妾之责,您的孩子,无论谁生的,都是臣妾的孩子。”
樊沉兮嗤笑:“先管好自己吧,这事不劳烦你操心。”
“殿下?”
“没其他事你就退下吧。”
魏情还想说什么,想到过犹不及,太子岂是她三言两语就能糊弄的,便继续保持温柔的微笑退下了。
一出去,她就咬着牙对小桃说:“想办法将那些跟去别院没检查过的宫女,都给本宫叫来,太医呢?”
“回娘娘,随时候着呢。”
可魏情心里还有很大疑惑,她刚看了正殿里外的所有宫女,没有一个长得像画上的。
果然,她想尽各种办法,顶着会被樊沉兮责罚的风险,将剩下的那些宫女一个个叫到自己宫里把脉,还被静安笑着指桑骂槐了一番,结果什么都没验出来。
她又急又怒:“樊沉兮到底把人藏在哪?”
小桃找到的药渣被证实是好几包煎完后倒在一起的,一副药可以煎个两到三次,甚至更多,谁知道在此之前有多少药渣被处理过的,她怕再等下去,人家连孩子都生出来了。
小桃眼珠子一转,躬下身凑到魏情身旁:“娘娘,您说,有没有可能她扮成了太监?”
魏情捏着帕子坐直了身子,但马上又坐回去:“这不太可能吧,每个太监都是净过身的,再一一登记,就怕有真正的男子伪装成太监混进后宫,这是不是太监,有没有这么个人,只要一查不就知道了?”
“娘娘,您怎么这事上糊涂啊,现在内六司被太子掌控,他要暗地里给一名女子安一个身份,不是很容易的事吗?”
“你说得对,”魏情点点头,手掌掰着扶手,眼神尖锐,“那么,我们再来查查这些太监,只要她在东宫里,本宫看她能藏到什么时候。”
在一个个宫女到太子妃寝殿里被把脉后,太监也被一个个地叫进去了。
倒没给他们把脉,毕竟收买一个太医不易,哪好让他一个人诊完整个东宫的宫女,再让他诊所有太监,而且还是看太监是不是有孕,说出去都像在讲笑话。
干脆让他们将上衣全脱了,再一个个报出名字,由小桃记录下来,而后穿上衣服离开,太监们莫名其妙,但也只能照做。
“贝公公!”
仇小贝悠闲地散完步,刚要回太子寝殿,就听到有人喊她,转头一看,可不就是太子妃身边的小桃嘛。
“小桃姑娘,有事吗?”
小桃笑着走到仇小贝跟旁,语气客客气气的,就是眼神里透着一股不屑:“贝公公可真难见到啊,成日里都在殿下寝殿里,连晚上都不见出来。”
“谁让殿下看重奴才,”仇小贝拿着大公公的谱,淡淡笑着,“晚上就寝,也要奴才在外厅守夜。”
“是吗,奴婢还以为,贝公公在殿下寝室里歇着呢。”
仇小贝当场拉下脸来:“放肆,奴才是奴才,岂有拿奴才来编排主子的,谁给你的胆子?”
小桃吓了一跳,意识到自己刚刚试探的话确实不对,无论贝公公是否真的有问题,在确凿的证据拿出来前,不,哪怕有证据拿出来了,她也不能这么说太子。
她僵笑着:“是奴婢不对,本想跟公公开个小玩笑,没想到失了分寸,公公见谅。”
仇小贝笼着双手,傲然地“嗯”着:“这也是咱家听见,可以暂且不究,要是让别人听到了,看你小命能留到几时。”
“谢谢公公。”
仇小贝瞥她一眼,就要走了,谁知又被拦下:“贝公公,一码事归一码事,我家娘娘要见您,跟我走吧。”
“真是不好意思,小桃姑娘,咱家刚办完殿下交待的差事,现在得回去交差,太子妃娘娘要有什么事,可以找事务总管,找静安静宁,再不行,还可以找太子殿下,咱家只是太子身边伺候洗漱的,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