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贵妃和三公主来此?
但心里疑惑归疑惑,在他们进来时,还是一一行礼了,在皇上解释前,老奸巨猾的他们都没有开口问。
皇上坐下后,对众人道:“刚刚周贵妃找朕过去,告诉了朕一件大事,事关边关的事,还是说给你们听听再做定夺吧。”
说完,他看向红着眼睛显然哭过,这会躲在周贵妃身后,好像对场中某个人十分畏惧和恐慌:“说吧,告诉大家,怎么回事。”
周贵妃拉了拉樊沉月,后者很害怕地一直不敢从她身后出去,周贵妃无奈地先为大家解释:“本宫一早起来,就听到宫人来报,说三公主不知何故,哭个不停,三公主自幼长在本宫膝下,本宫担心便过去看看,就见三公主不知为何怕得躲在被子里不敢出来,本宫耐心劝解,才听得她开口说……”
说到这里周贵妃就迟疑了起来,看了看皇上。
“说。”
周贵妃朝皇上福身,转向众人继续说:“三公主说,她前几天担心太子的身体前去探望,结果无意间撞见了一个人,觉得他行踪诡异,便偷偷跟在他身后。”
周贵妃拉了拉樊沉月:“月儿,这还是你来说吧,只有你最清楚情况了,不是吗?”
她好言安抚:“你不用怕,有你父皇在,不会有人伤害你的,想想那些无辜死去的战士,他们可都是保卫我们的英雄啊,你那么善良,忍心让他们枉死吗?来,勇敢地说出你所知道的,嗯?”
善良的公主被说动了,擦了擦因为害怕再一次流出来的眼泪,从周贵妃身后小心地挪出来,看到太子时,还瑟缩着差点再躲了回去。
任谁都看得出她针对的是太子,更何况周贵妃刚才提及了东宫,然而樊沉兮神色淡然,丝毫不为所动。
“我、我那天就是想去看看二哥,他身体一直不好,最近又为了战事劳累,我、我实在是不放心他,不过我向来敬畏二哥,见到他了也不敢说什么,只是看他没什么事,便走了,谁知道,在要离开的时候,我看到一个眼生的太监匆匆走过,还有意避开旁人,专挑别人不注意的地方走,我,我当时就好奇,就悄悄地跟上去,然后……”
她再次看了樊沉兮一眼,正好对上樊沉兮冰冷的,黑沉得仿佛没有丝毫光泽的眼珠子,她惊呼一声缩在周贵妃身边,紧紧抓着她的手臂。
周贵妃很隐晦地闪过不耐,温柔地劝哄:“然后怎么样了,你这孩子,都说了不用怕了。”她用眼神催促着樊沉月快点说。
樊沉月不敢再看樊沉兮,就盯着地面开始说:“我看到他走到一个很偏僻的,没什么人会经过的地方,开始烧什么东西。他刚烧没多久,就有人在喊他,他等不到烧完就离开了,我趁着这个时候过去看了,还、还偷偷从火中拿走了没烧光的信纸。”
有个大人马上追问:“信纸?”
樊沉月点点头,拿出了始终紧捏在手中的,用丝帕包裹着东西,她将丝帕打开,里面放着明显被火烧过的信纸,折叠着,打开后发现,有的还剩下三分之一,有的只剩下一个小角了。
皇上面色沉沉,显然早知道信纸上写的什么,但他并没有发作,只是道:“拿给大家看看。”
樊沉月不敢走近樊沉兮,只往前两步在周贵妃跟前,然后捧着丝帕,将上头的信纸呈上,大臣们自己走上前来查看。
大臣们发现,这信纸上写的居然是边关的战事,虽然略有残缺,但还是能够拼凑和猜测出来,还在其中一两张里发现了署名和落款,赫然就是太子的大名,有的是他人写给太子的,有的是太子写的,太子写的确实是太子的字迹。
“这……”大臣面面相觑,桐城一战里之所以有反贼奸细,是因为太子从中作梗吗?
丞相额头上的法令纹更深了些许,看向樊沉兮,但没有问,可其他大臣开口了:“太子殿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能怎么回事,”一位老臣重重一哼,“太子为了一己私欲,弃众将士和桐城的百姓不顾,这是何等冷酷的心肠,皇上,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啊,请您想想那么无辜枉死的将士们,想想在前线杀敌,如今身受中毒的五皇子殿下!”
“有趣,这可真是有趣,”身为刑部的暂时管理人,也在此大臣中的应书榕上前一步,他嘴角一扯,书呆子的憨厚马上转为了如狐狸般的狡猾,“皇上,刑部处理案件的时候,若仅凭这样几张信纸,就判定一个人有罪的话,不知道要有多少冤假错案。”
“这可不止是几张信纸,上面阐述的事情极其恶劣,还有太子的字迹跟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