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沉月就摇头,到了这,她摇得头都要断了,头上的朱钗晃得要掉下来似得,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流:“父皇,父皇,月儿没有,月儿没有……”
“都到了这会,你还不说实话!”皇上怒瞪着这位从小偏宠的女儿,“是不是得等到进了内霆司你才说?”
听到内霆司,樊沉月真的怕了,以前的内霆司就很可怕,现在内霆司掌握在樊沉兮手中,还不得让她生不如死,她偏头再次看向周贵妃,可周贵妃依然不给她任何回应,她牙齿磨着下唇,她从不觉得自己愚蠢,可今日所做的一切,真真印证了她就是个蠢货。
其实原本,这个计划看似草率,她的说辞也确有许多漏洞,可只要她说出的那个地方真的存在,再找到她看到的那个“眼生、可疑”的人,就算无法真正定樊沉兮的罪,也能让他不好过,如此,她说辞的漏洞反而证明了她的害怕,反倒是完美的说法更可疑。
可偏偏,她说的地方与事实相左,就这一点,推翻了前面所有的布局,让她说辞的漏洞更加印证了她撒谎。
知道自己没救了,樊沉月破罐子破摔,用力磕了几个头:“父皇,月儿只是、只是因为上回的事对太子心存怨恨,太子是月儿的二哥,月儿一直都敬重他,可他从未将月儿放在眼里,月儿气不过,才想要……想要让他好看,让他记住月儿。”
“那你如何得知桐城的事?”
樊沉月眼神飘移:“我、我只是自己猜测的,不管桐城一战赢了还是输了,赢了就是图谋未遂,要是输了……”就是铁证。
“你……”皇上气得指着她的手指都在抖。
“皇上,”太傅又说话了,“臣还是有些不明白,三公主身居深宫,是如何知道桐城那么多事情,哪怕是猜测,这也有些太清楚了,而且,又是谁模仿的太子殿下的笔迹的?”
皇上瞪向樊沉月:“还不快说!就凭你一个人,朕相信你没本事策划这些!”
樊沉月抖了抖,这次她没再看周贵妃,将头抵在地面上,闭上眼睛:“是我,花了点银子,跟一个家乡在桐城的人打听的,是我,偷了太子之前在学堂时留下的墨迹,都是我做的,我,”她死死咬住下唇,“我就是恨他!”
“你怎么……”
“三公主樊沉月,”皇上打断了应书榕还想问的话,面色沉痛但狠绝地下了判决,“目无尊长,陷害手足,罪无可赦,即日起,关在无栖宫里,十年不得踏出。”
无栖宫就相当于冷宫,被关在那里,身边只会配一名宫女一名太监,只有宫女太监在吃饭的点时出去拿点吃的,宫里是捧高踩低的地方,他们会受到什么待遇可想而知,而无栖宫又是个偏僻早就没有在维护的房子,里面什么情况,估计难以形容。
她一个正如花似玉的姑娘,要在那里待十年,最好的年华都没了……
樊沉月无力地跌坐在地上,侍卫过来要带她走,她慌乱无力地拉住了最近的周贵妃,嘶声喊着:“母妃,母妃你救救我,你跟父皇求情,你救救我啊……”
但她的手被扯开了,只听周贵妃严词厉语地说:“月儿,本宫没想到你居然做得出这种事,还骗本宫帮你……差点就害了太子,本宫真是对你太失望了,你在无栖宫里,就好好自省吧。”
樊沉月怔怔地看着周贵妃,她从没想过,以往如母亲般对她温柔关怀的周贵妃,有一天会以这样的面孔对她。
她忽觉得疲乏,再说不出求饶的话,任由着侍卫带下去了。
她心中懊悔,却已经没有用了……
……
皇上气得脑壳疼,现在最紧要的是边关的战事,危急的是银城,再没个解决的办法,银城再被破的话,大樊朝就危矣,这种时候了,他女儿还闹出这样的事。
“皇上别气坏了身子,是月儿自己不懂事,您……”周贵妃见皇上气得难受,想宽解两句,可皇上一眼瞪了过来,她慌得住了嘴。
“周贵妃,”皇上满心的不耐,“朕和大臣们还要商量国事,你是不是……”
“哦,臣妾告退。”
周贵妃不敢再多说,双手叠交在腹前退了两步后转身,跟她父亲周恒志交换了一个眼神。
皇上吸一口气,再罢罢手:“大家不要被这事影响了,太子也别有芥蒂,你妹妹她,朕自会给她一个教训,现在,还是先来说说边关的事吧,当务之急,是一定要守住银城!”
众人都摒弃了刚才的事,纷纷商议起来,有的推荐某个将军,然后被另一个驳回,来来去去的没有定论,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