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军这次什么都没说,只是低着头的眼里,闪着好玩的兴奋。
……
仇小贝打了个哈欠,脱掉外衣爬上床,同时将手中的药瓶递给樊沉兮:“成了,这是避毒丹,事先放一颗嘴里,让它慢慢融化,可以很大程度上避免毒烟,只要不是在战场上重度中毒死在当场,回来吃了解毒丸就成。”
樊沉兮接过来打开看了一眼,随即将凑过来的仇小贝拥在怀中:“辛苦了,晚上早些睡。”
她嘴里哼哼:“是该早些睡,免得晚点被吵起来没精神看好戏。”
樊沉兮闻言,笑了。
……
夜深,一道黑影闪了出来。
他极其熟悉地避开了各个巡逻的守卫,来到了城墙边的某一处,他很清楚巡逻的时间,这个点,正好巡逻的刚从这里走过。
随即,他在城脚下贴地的地方取下一块砖,砖里头竟有一条很狭窄的通道,大概也就成年人一个拳头的大小,然后,他从怀中抓出了一只老鼠,老鼠身上还绑着东西。
就在他要将老鼠放到那条通道里时,一支箭羽飞射而来,射在了那只老鼠身上,老鼠蹬了两下腿就往生了。
黑影意识到不对,立马丢下老鼠的尸体转身就跑,却已然来不及了,他被团团包围住了。
火把,将这里照得通亮,右护军在前头,左护军在旁边,右护军哼笑着上前,清俊脸上还挂着狞笑:“就让我来看看,这一直潜伏在我们身边的反贼究竟是谁!”
他冲了上去,速度很快,身手矫捷,不愧是年纪轻轻就当上右护军的,但对方也不差,至少不像是普通的士兵,对方似乎知道自己一旦被抓住会有什么样的下场,不甘就此放弃的他下手极其狠辣,虽然最后被右护军打倒在地,一脚踩在身上,但右护军自己,手臂上也被划了一刀。
右护军面色冷峻地挑开其黑色面巾,随即大惊失色:“怎么是你?”
“为什么不能是他。”
樊沉兮坐着轮椅缓缓行来,包围着的士兵给他让出条道来,仇小贝则跟在他身后。
他看了看被踩在地上的男人,不出所料地笑道:“本宫倒想说,果然是你!”
这些天里,一直有“某位将军”,一开始是应和在右护军等人一起反对樊沉兮,后来更是屡次对樊沉兮的“胡闹”提出各种意见,更是放肆地指责太子殿下不顾将士们的性命肆意妄为,就好像他有多在乎樊军的这些战友,一心为他们着想而已。
但如今,就是他,想要通过一只训练过的老鼠,和这不知什么时候挖的小通道,将内部消息传递出去。
在很多人看来,这位将军忧国忧民,处处为他们操心,从未想过,他竟然会是奸细。
“塞住他嘴巴,别让他服毒。”何正冷声道,“带下去,好好审,别让他死了。”
被塞住的反贼将军使劲挣扎,可他在威猛也抵不过好几个一起按住他,带着他往营地暂作监狱的地方去。
右护军呆呆地站在那里没动。
左护军以为他大受打击,想要安慰他一下,结果刚碰到他,右护军就毫无预兆地往前一扑,倒在了地上,把左护军吓了一跳。
仇小贝连忙上前蹲下身检查,就看到他手臂伤口上泛黑的血,冷静地道:“他中毒了,赶快将他送到医房,马上救治。”
她跟着走到医房,林子亦已经准备好了,他给仇小贝使了个眼色,当先进了医房,仇小贝回身,就看到樊沉兮坐着轮椅在稍后一点的位置,幽幽地看着她。
那眼神,仿佛暗指她红杏出墙不守妇道似得。
她无语地解释道:“我就跟进去看看,毕竟是毒药,我总得帮忙弄解药出来,其他的林太医可比我厉害多了,用不着我的。”
樊沉兮冷哼:“你上次就给他包扎过手背,你以为本宫不知道?”
仇小贝:“……”
旁边还有人,仇小贝总不好直言当时主要目的,是为了推销她的伤药?
有个爱吃醋的丈夫,真是让人爱的同时也各种酸爽。
“我保证,我这次绝对不会碰到他哪怕一根寒毛,这样行吗?”
樊沉兮脸还是很臭,但他没说话,仇小贝就知道他是妥协了,笑着凑过去,在他臭脸上亲了一口,然后在静安的搀扶下进了医房。
第一次看到有女人如此大胆的王高瞪大了眼睛,却又在太子看过来时慌忙地抬起头,认真地数起天上的星星。
樊沉兮瞪他一眼,但眸子里显露的,尽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