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你,朕早就怀疑,你根本不是朕的儿子,你根本没有资格,继承朕的皇位!”
樊沉兮一顿,转过身来,皇上朝他得意地笑着,哪怕自己此时气息不匀,快要断气的样,也要刺激太子:“你那母后,不知道跟哪个野男人怀了你,你都不知道你流着多肮脏的血,你就是个杂种,孽种!”
任何一位皇子都自视甚高,以自己身具皇室血脉为荣,若告之自己不知哪来的野种,不知该有多崩溃,皇室就等着看高高在上自以为掌握一切的太子,知道这件事会多么难堪。
可他料错了,樊沉兮竟然笑了,神情愉悦:“谢谢父皇告诉儿臣这件事,儿臣十分欣慰自己身上流的不是您的血,其他男人的血脏不脏儿臣还真不知,但你身上的血,”他収了笑意,冷冷地道,“足够让儿臣,恶心!”
“你、你……”
“哼。”樊沉兮再不愿意多看他一眼,走出了皇上的寝宫,吩咐外头的侍卫好生看守。
到了如今这地步,就算昭告天下他不是皇室血脉又如何?
还能罢黜得了他这太子不成?简直天真!
他往外走的时候遇到了易利云,这个忠诚于皇上的禁卫统领,此时忠诚地朝他行礼。
“看好了,可别让什么人进去,惊扰了父皇休息。”
“是!”
周家的处决很快就下来了。
周家几百口人,年十四以上者,斩立决,年十四以下的,充作官奴,同时周家所有产业都被抄了,樊沉兮做主,将那些银钱拿去赈灾。
周家这些年,民脂民膏可没少刮,周家子弟更没少狐假虎威的欺男霸女,就算有无辜者又如何,樊沉兮向来不是心慈手软的人,民众只会拍手称快,或许会有觉得一下子要斩杀上百人过于血腥,在樊沉兮后续赈灾的行为也抵消掉了。
樊沉兮记得仇小贝告诉她的话,他要做一个,让百姓信仰的君王!
四皇子被便为庶民,囚禁在祠宗里,一辈子在暗无天日的地方渡过。
至于周贵妃……樊沉兮仍清楚地记得,那一年,母后刚过世,皇后的寝宫瞬间萧条,他身边只剩下静安静宁,御膳房竟然停止给他这个二皇子送食,在他们足足饿了两天后,周贵妃以来看望元后嫡子的名目,给他送来吃的。
但是,她送来的全是馊的饭菜,她一脸和善地让他快点吃,别饿着了,一边让带来的十几个宫人压住年幼的自己,将馊得发霉、长虫的食物塞往他嘴里。
吃吧,他想,吃饱了,才有力气对付这个女人!
他力量太小了,动不了皇后一死,便升为贵妃的女人,但第三天,借着给二皇子送饭,却送的都是馊饭和每日欺辱他的几个太监,死于皇后的寝宫之中,当时燃烧起了熊熊烈火,正好进宫面圣的太傅赶过来,就看到小脸脏兮兮的二皇子,就站在大火前,两名宫女跪在他身旁。
火光,照得二皇子那稚嫩的小脸诡异极了,有一种,身后的大火,是为他而焚,他是天地之主的震撼,在太傅心中久久都消弭不了。
说起来,是太傅救了二皇子,有太傅的劝诫,换了新宫殿的二皇子,开始有东西吃了,有皇后宫中大火为警,虽然无法给他多好的饭菜,可至少不再是馊食,送饭的太监每每放下食盒就匆匆离开。
因为,他们都听到一则传闻,死在皇后宫中的那几名太监,根本不是被烧死的。
后来,他回了皇子读书的地方,教课的师父对他视而不见,哪怕他被底下的弟弟妹妹骑在身上,师父最多也就说一句,课堂里不要吵闹,然后罚他这个吵闹的出去外头站着。
武课的时候,他就是皇子公主们的靶子,武课师父说得很好听,要锻炼他的胆量,把他捆在靶子上,让所有练习骑射的皇子公主们,射击他……身后的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