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心里很疑惑,“苏轻灵”根本不会看上这蠢货,但听他老拉她凑作对,他就很不、愉、快。
周景林一顿:“很抱歉,若是因为我,让你在轻灵面前不好过的话。”
“周公子,”沉兮声音平平,却很有重量,“你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
沉兮是真不想跟这人说话,可他现在有了另外的主意:“我跟轻灵之间,从来没有你的存在,她从未提起过你,不是不敢,是不屑,是没能想起你,你可明白?”
周景林自若地站在那,他觉得沉兮这些话,更证明了他很在意。
沉兮眸子里尽是嘲讽:“至于孩子,我怎么会伤害你,你真的是想多了,我爱这个孩子。”
周景林明显也很想来个嘲讽的笑,只是人设让他绷住了,可沉兮很快就打破了他的所有幻想。
“难道你不觉得,这孩子,跟我很像吗?”沉兮自个也不知道,为什么笑笑越长跟他越像,明明笑笑不是他的儿子,也确实很有可能是周景林的孩子,但他从未计较过这个问题,他计较的从来是周景林这个人。
所以,无碍于他拿这件他都觉得怪异的事,来刺激刺激周景林。
果然,周景林怔住了,他看看沉兮再看看孩子,因为沉兮抱着孩子,一大一小的脸挨得很近,之前周景林根本没有真的好好看过孩子,这会一看……真的是,越看越像。
不,这怎么回事?
“懂了吗,周公子,你从未存在过,轻灵是为我生的孩子,她从始至终,在意的,爱的人,只是我,你,呵,不过用来迷惑旁人的棋子罢了。”
对付这种自以为是,自我感觉良好的男人,就得从根本抹杀他。
“不可能,你不可能,明明我……”
“我以为,”面对有些失控的周景林,沉兮仍旧稳中带嘲,“孩子已经足够说明一切了。”
周景林傻愣原地。
想明白后,周景林猛然握紧拳头,眼睛充血地瞪着沉兮,就像一个发现妻子出轨的丈夫,恨不得杀了奸夫。
男人就是这样,这女人他可以不要,却不允许女人给他戴绿帽。
“怎么,很恼怒?想杀我?”
不用回答,周景林恨意的目光已经说明了。
“你敢动手吗,那么多人看着。”沉兮扫过旁边经过来往的仆人,暗处还藏着护卫,偌大的苏家,怎么可能没有守卫。
哪怕沉兮被大家认为是吃软饭的,可只要“苏三小姐”罩着他一天,他就受那些护卫的保护。
周景林强迫自己冷静,用话去逼他:“你是男人吗,不是躲在女人身后,就是靠着一群仆人?”
“能保命就行,你管我用的什么手段。”
“你——”扮演了那么多年白莲花的他,第一次知道,不要脸也是一柄强大的利器,不要脸得理直气壮,能扎得他吐好几升血。
“不过我可以给你个机会。”沉兮见他气得说不出话来,忽然又丢给他一个希望礼包。
周景林眉头一跳。
沉兮说了个地方:“今晚丑时,我在这里等你。不用觉得奇怪,你容不得我,我也容不得你,就看你敢不敢来了。”
他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便抱着笑笑越过他,往清欢苑的方向回去。
周景林转过身,望着他离去的背影,阴霾地哼道:“蠢货!”
以为找个地方布置一下陷阱就能对付得他?在绝对实力面前,一切阴谋都是笑话。
他会去吗?当然会,沉兮今天把他刺激得够狠了,既然对方提供了个找死的机会,怎么可能错过,满脑子都是绿帽子,被怒火充斥,并且对自己非常自信的周景林,根本不可能想到更多。
……
当天晚上丑时,周景林到了沉兮说的地方,是苏宅里一处冷僻的地方,这里有一座房屋,样式跟其他院落的不太一样,四周由铁皮造就,生怕有人撞墙而入似得。
周景林虽然被招入苏家,在仇小贝回来前,他也是苏家最热门的人之一,可当时他一毕竟是外姓的,二还没真的跟苏家小姐成亲,哪怕可以自由出入苏家,但也不是苏家所有地方都能去的,这地方他就没来过。
此时,这地方静悄悄的,周景林不觉得奇怪,毕竟这地方那么偏,这会又那么晚了,没人才正常的。
他走到屋前,发现门只是半掩着,以为沉兮已经先到了,就推门进去——
哪怕屋里没有点灯,哪怕今晚月光黯淡,周景林也能看到厅中倒着好几人,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