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当有人告诉她,灵神殿并不是什么供奉神灵的美好宗教,而是一个邪教,并且做了很多很可恶的事情时,她并没有多少意外和冲击,她更痛恨的是,灵神殿对她爷爷做的事情。
魂印,在灵魂里打下奴隶般的印记,囚困他的灵魂,一生都没有自由。
怪不得爷爷一直郁郁寡欢,身为陪伴在爷爷身边多年,深得爷爷宠爱的孙女,她比她的爹娘都要了解爷爷,知道爷爷是个什么样的人,也就更能明白,爷爷被迫去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情时的痛苦和无奈。
这次,估计也是忍到了极限想要反抗灵神殿,才会被灵神殿惩罚,他们没有撤走爷爷副院长的身份,很可能就是要再次逼得爷爷妥协,逼得爷爷继续为他们做事情,他们就想看爷爷痛苦的承受着内心煎熬的样子。
“可恶,可恶!”乌思瑜用力地击打着桌面,发出“砰砰”的声音。
小贝本想张口让她小声点别吵着笑笑,但看乌思瑜那样,又有些不忍心,见沉兮启动了阵法,隔绝了声响,保证房间和宿舍外都听不到他们这里的声音后,就随她去了。
发泄后,乌思瑜慢慢冷静下来。
她觉得自己有点失礼,不太好意思地将双手収了回来,捂着额头趴了一会,打起精神来:“你让我过来,应该不只是听这些,你、是不是有办法能解这个魂印?”她满怀期待地看着小贝,“我记得你说,你有办法,只是要先问问我?是有什么不妥吗?”
小贝也不隐瞒,将她这几年都在研制化解魂印丹药的事说了:“今天喂你爷爷吃的就是我前些日子的研究成果,但是,这只能暂时缓解你爷爷的痛苦,我倒是研制出了新药,效果应该会比这个好,但因为之前无人尝试过,要是给你爷爷吃的话,可能需要承担一定的风险。”
乌思瑜双手交叉紧紧握着,拇指不停地摩擦着,她几番犹豫后,还是做出了选择:“那就试试吧。”
“你确定?”
乌思瑜大口吐出一口气:“我只知道,试一试,我爷爷可能有救,不试的话,我爷爷要么死,要么再次被他们逼得妥协,再次违背自己良心去做不愿意做的事,我了解我爷爷,我知道如果是他,一定也会选择试一试。”
小贝点了点头:“好,不过,我们不能再像今天这样直白地去看你爷爷,然后给你爷爷吃药了,现在我们还不是暴露的时候,所以得想个办法,伪装一下。”
乌思瑜表示明白地点点头:“那需要我怎么做?”
“你看看,能不能偷偷将你爷爷带出来?”
“这个,”乌思瑜想了想,“可能有点困难,家里有仆人。”她现在完全无法相信家里的任何人,不用他们是灵神殿人,只要他们中有人被烙过魂印,就没办法相信。
至于为什么就信了小贝他们,理由能掰扯出一大堆来,但说到底,就是一种道不清的缘由,做敌人还不觉得,一旦成了朋友,比较有接触后,就会不自觉地选择相信。
就像冥冥之中,有真正的神灵在牵引一般。
“诶,笨,我既然这么说,就表示我有办法啊。”仇小贝嫌弃的表情是那么地赤果果。
乌思瑜默念自己有求于她,不能生气,不能生气,要忍,要忍。
将嘴角人工地扬上去,乌思瑜问:“什么办法?”
小贝四指并拢朝她勾了勾,乌思瑜便将自己的耳朵凑了过去,小贝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乌思瑜听完后还有些茫然,小贝拍拍她的肩膀:“按照我说的做就行。”
“行。”反正前面九十九步都信了,没道理最后一步却不信。
乌思瑜不宜久留,说完这些事后她就离开了,小贝一回头,就看到自家儿子睁着清澈的大眼在看着她。
“怎么了?”她擦了擦儿子嘴边沾到的酱料。
“娘,乌姨的爷爷生病了吗?”
“是啊,乌姨爷爷的魂魂,被坏人用铁笼子关起来了,娘在想办法将铁笼子打开。”
因为笑笑也能看得到飘一他们,小贝已经在着手教他仇家的本事了,所以笑笑知道灵魂的存在。
笑笑听了,低下头想着什么,小贝摸摸他脑袋问了句,他说:“狄师父也生病了,他的魂魂也被关在笼子里。”
那哪怕在认真的让人觉得天真的话语,让小贝手抖了下,她很快镇定下来,问他:“笑笑看得到那笼子吗?”
笑笑歪着脑袋想了想:“看得到啊。”
“那,你狄师父的笼子有几层?”狄老对笑笑特别爱护,如果她的药能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