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廷玉积压在心中多年的仇恨和怒火,一下子爆发出来了,大声吼道:“孙立,我不是你的大师兄。如果你还念师兄之情的话,就不会带人来杀我,让我过着浪迹天涯的逃亡生活。我现在就杀了你,报仇雪恨。”
姜天月和姜天星马上抱住栾廷玉,阻止他报仇。
任月娥和初雅雯也挡在孙立身前,苦苦相劝:“大师兄,你先冷静一下,咱们有话好说,千万不可再兄弟相残。”
“不行,不报此仇,难消心头之恨。”栾廷玉大喊大叫,怒不可遏。
于桌群见他难以自制,马上出言相劝:“廷玉啊,为师知道你心里充满仇恨,难以释怀。也许这一切都是天意,你就认命吧,不要过分执着,以免再次受到伤害。”
栾廷玉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大声哭诉:“师傅,我差一点被孙立害死,到处流浪,生不如死,终生难忘。”
于桌群见他耿耿入怀,报仇心切,感到十分难受。尽管一时无法化解两人的仇怨,但是也不能眼看着兄弟再次相残。只好继续劝解:“廷玉啊,其实孙立早就知道错了,他也是身不由己,后悔莫及。如果你听为师的话,今后就让他多多补偿你吧,你看如何?”
“这……”栾廷玉顿时犹豫不决,难以回答。若是拒绝的话,那就等于从此失去恩师,自绝于蓬莱派之外,这是他无法接受的;若是答应的话,那就等于放弃仇恨,再也无法向孙立报仇了,那十几年的心血从此白费了。
祝天航见他左右为难,大声说道:“师公,您不能答应啊,我们一定要杀了孙立、孙新、顾大嫂,为祝家庄死去的亲人报仇。”
于桌群顿时勃然大怒,厉声问道:“你是何人?竟敢在此煽风点火,胡言乱语,真是目无尊长,给我退下。”
栾廷玉见师傅动怒,马上拉着他跪下,惶恐说道:“师傅,请您老息怒。他是祝龙之子,也是我的徒孙,都是徒儿管教无方,他才如此造次,万望师傅能够原谅。”
于桌群满面怒容,严厉说道:“既然如此,那你们都起来吧,下不为例。否则,决不轻饶。”
栾廷玉和祝天航这才站起身来,沉默不语,忐忑不安。
孙秀萍听到吵声,不知何故,马上拉着孙秀勇跑了过来。
祝天娇老远看到两人,不由十分高兴,马上快步迎了过去,说:“秀萍姐、秀勇哥,你们都来了?真是太好啦。”
孙秀萍颇感意外,马上问道:“天娇,你也来了,你哥呢?”
“我哥在前面呢。走,咱们过去。”
祝天航转身一看,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姑娘——孙秀萍,顿时兴高采烈,立即快步走上前,拉着她的纤纤玉手,关切问道:“秀萍,多日不见,你还好吗?”关爱之情,一言难表。
“我很好,你想我来吗?”“有啊,我天天都在想你呢。”祝天航如实答道。
“我可以作证,自从和你们分离之后,我哥可是吃不香睡不甜,天天都在想你念叨你呢。”
“他念叨我干吗?”“喜欢你呗,要不然你以为呢?”祝天娇双眼紧盯着孙秀萍。
“我哪知道。”孙秀萍的脸一下子都红了,心里感到甜蜜和幸福。
原来,正月十五观花灯时,孙秀萍巧遇祝天航,两人都被对方深深吸引,一见钟情。之后,他们一路游山玩水,欢声笑语,感情日深,双双陷入爱河之中,而不能自拔。
孙秀萍走到于桌群和孙立面前,一看大家神色凝重,不知发生了何事,着急问道:“师公、父亲,发生什么事了?让你们这样不高兴啊。”
孙立说:“不关你事,你不要操心了。”
“师公、父亲?”祝天航不由惊讶不已,呆呆发楞。
孙秀萍不明实情,见祝天航和祝天娇目瞪口呆的样子,马上介绍:“这位是我师公,蓬莱派掌门人——于桌群,这位是我父亲,登州提辖——孙立,这……”
祝天航不等她说完,大喝一声:“够了,原来你是孙立之女。老天爷啊,这是怎么了,我怎么会爱上仇人的女儿呢?”
孙秀萍大声问道:“祝天航,你把话说清楚,我怎么成了你仇人的女儿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祝天航手指孙立,怒目而视,大喊大叫:“都是他,为了上梁山好立功,骗取了我师公的信任,结果他们里应外合,杀得我们祝家庄尸横遍地,血流成河,害得我和天娇无家可归,只好亡命天涯。”
“这件事我听父亲说过,关你何事啊?”
“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