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台儿庄至藤县,有两条可以行进的路线,第一就是距离铁路线不远的公路,第二则是南古镇这边。
这个南古镇不但位于枣庄与台儿庄中间,也位于藤县与台儿庄之间,只是位置稍微有些偏远。
所谓可以行进的路线,是针对成千上万大军而言的。
比如常山太保所率领的这两万大军,除了士兵外,还会携带大量的各种装备和辎重物资,这么多人和武器装备行军赶路,又是急需增援,当然需要走能够顺利通行的路段。
而不可能去强行穿过树林,荒野,田地,河流湖泊去直线行进,因为鬼子不是一支二百人的小股部队,而是足足两万大军。
因此,一旦第一条线路受阻,又有敌军袭扰的情况下,常山太保只能去选择走第二条路线,也就是南古镇这边。
差不多是凌晨三点左右的时候,距离藤县遭受袭击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
从台儿庄派出来的日军先头部队,大约一千多骑兵,经过一番急行军,终于进入了枣庄地界,在即将经过一条河流的时候。
负责在前面探路的二十多个鬼子哨骑,刚刚骑马跑到桥梁上,原本寂静一片的石桥,忽然传出一阵震耳欲聋的猛烈爆炸。
轰轰轰轰!骤然发生的爆炸迸发出了大片的耀眼火光和爆炸碎片,瞬间笼罩并射向这二十多个鬼子先头骑兵。
“啊啊啊!”一阵惨嚎声中,这二十多个鬼子骑兵人仰马翻,纷纷被炸落马下,非死即伤。
负责指挥这支骑兵部队的家伙,名叫浩川敬二,是个骑兵中佐。
他当时正率领千余名骑兵,随后逶迤而行,听到前面突然传来的爆炸声,不由得大吃一惊,脸色铁青的勒马停步,抬头眺望朝前看了看,扭头向旁边的部属们喝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旁边一名随行的鬼子副官,同样面带惊色的摇头道:“卑职也不清楚呀!”
“那还不赶紧派人前去查看?”浩川敬二声色俱厉的喝斥。
“哈伊!”那鬼子副官紧忙低头,正要催马上前去查探情况,一名骑兵蓬头垢面,慌张不已的从前面落荒而来。
还未到跟前,便朝着浩川敬二中佐大声喊道:“长官,不好了,我们在石桥遭到袭击,支那军在那里埋设了炸药,尖兵小组几乎全体阵亡了!”
“桥梁被摧毁了吗?”浩川敬二急忙喝问。
那鬼子骑兵惊魂未定的点头答道:“是的,长官!石桥已经被完全炸毁!”
浩川敬二扭头朝身后喝道:“李桑,你滴过来。”
一名身穿便衣的汉奸向导急忙催马向前一脸谄媚,且惶恐的朝浩川敬二低头哈腰道:“太君,您有什么吩咐?”
浩川敬二脸色严肃的喝问道:“这里除了前面那座石桥,还有别的桥梁可以通行吗?”
那狗汉奸急忙拿出了随身携带的一副作战地图,打开来匆匆看了一会,紧忙毕恭毕敬的回答道:“太君,往北十五里外,还有一座桥梁,也可以通行皇军骑兵和车队!”
浩川敬二当即下令道:“马上派人回去向常山太保大佐汇报,告诉他这里的桥梁已经被支那军破坏,请他派工兵部队过来抢修。
我们先去北边十五里外的另一座桥梁探探情况!”
在场的几个鬼子军官,纷纷猛地低头应道:“哈伊!”
然而,在这批鬼子骑兵往北转进的途中,却遭到了中锐旅特战连和骑兵营联手袭扰与伏击,损失了上百人马,才赶到十五里外,却发现这里的桥梁也被中锐旅炸毁了。
浩川敬二暴跳如雷的咆哮道:“八嘎牙路,这些可恶的支那人,简直太狡猾了!”
旁边的汉奸向导,急忙再打开地图看了一遍,面有难色的轻轻摇头道:“长官,方圆三十里内,已经没有可以供皇军大部队通行的桥梁了。
如果要绕路的话,就只能走南古镇了!”
“南古镇?”浩川敬二面色可憎的扭头看向那汉奸向导喝道:“那里是支那军中锐旅的防区!”
汉奸便衣不敢和他对视,低下了头道:“长官,如果不想走南古镇的话,就只能等工兵部队将桥梁修好了!”
浩川敬二十分不悦的冷哼道:“我们的工兵部队没有大型设备,要修建这么一做石桥,少说也得两三天!
两三天后,藤县,甚至济宁都可能被支那军中锐旅给攻破了。”
旁边的一个鬼子副官灵机一动道:“长官,修复石桥费时费力来不及,我们可以让工兵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