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管家慌慌张张地走进来,随后扑通一声跪地。
“镇北王啊!并非我们有意隐瞒,实在是您派人来接走小少爷时,小的和老爷并不在雍洲城。
老爷也曾说过要给镇北王府送信,可小的怕镇北王府怪罪,就劝老爷,等我们找到人后再说。
没想到人还没找到,镇北王您就来了!您要杀就杀我吧!这一切都和老爷无关啊!”
说完,王管家在地上砰砰磕起头来,额头上很快便红肿一片,心中充满了恐惧与懊悔。
许子霖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心中的威严与愤怒却如汹涌的潮水般难以平息。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镇北王府的女人岂能容你们张家见她而无动于衷。”
他的眼神冰冷,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他对着外面的护卫使了一个眼色,护卫瞬间明悟,手起刀落,张家姑侄两人瞬间失去了一只耳朵和一个眼睛珠子。
凄厉的惨嚎声犹如杀猪声一般震天动地,听的府外面围观的人毛骨悚然。
他们惊恐地看着镇北王府的人,心中充满了畏惧。
至于跪在地上原本是许子霖姑父的人,许子霖先是让其签下休书,当然这个休书同样是镇北王府的许月休夫。
然后又让杨志高废了他一条腿。姑父满脸绝望,眼中充满了悔恨,却又不敢反抗。杨志高看着许子霖,等待着下一步的指示。
“王爷,张老头怎么办?”
许子霖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他还算唯一有一些良知,这次就放了他,下次若敢出现在我们面前,杀了便是!”
张先民连连跪地拜谢,心中暗自庆幸自己逃过一劫。
许子霖带着人走了,门外雍洲城官差看着他们出来,却没有一个敢上前的。
他们深知镇北王府的权势,不敢轻易招惹。
许子霖并没有离开雍洲城,他还需要试着找找看,能不能找到许月的线索。
他的心中充满了担忧和牵挂,许月的失踪让他寝食难安。
张先民也是明白人,第二日就安排人把许月当初的嫁妆,全都收拾收拾,填补填补只多不少的派人送去京城,还给了镇北王府。
许子霖在雍洲城待了半个月,他先后去了乱葬岗,又去了墨找到碧莲的地方,都无一所获。
许月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究竟是谁救走了许月?又为何要救走她?
要找到许月,许子霖前世可是出色的侦察兵,虽然过去了几个月,但能够一点线索都没留下,那只能说明两个原因。
一,张先民在骗自己,许月还是死在了乱葬岗。可是他去乱葬岗确实找到了一座无主塌陷的空坟,在里面还找到了许月的半个耳坠。这让他心中又燃起了一丝希望,也许许月并没有死。
二,许月离开王管家安排的小院后就被人救走了,而且抹掉了所有线索。许子霖偏向第二条,因为他寻找无果后又去了一趟张家,也去了王管家说的小院。他觉得张先民不敢骗自己,毕竟刀都架在他的脖子上,尿都吓出来了。
寻找半个月无果,他也接到京城许瑾儿的信,要他尽快回去一趟,世家族长已经全部汇聚京城想要见他,镜子的产量一再扩产,还是供不应求。
梁帝的意思是让镇北王府镜子作坊接纳那些从业铜镜的匠人,需要许子霖回去拿主意。
没错,铜镜是被世家垄断,但是制作铜镜的工人还是普通百姓并非世家自己家的人。
所以许子霖在收到信的第二天就带人离开了雍洲城。
在路过城门时,一对爷孙的对话引起了骑在马上许子霖的注意。
“爷爷,镇北王为自己姑姑报仇,竟挖了张家两位夫人的眼珠子,你为何说他不对啊!若是有人对孙儿的亲人这样,孙儿肯定会杀了他们全家的!”
男孩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解。他的心中充满了正义和勇气,觉得镇北王做得对。
老爷子摸了摸男孩的脑袋,笑了笑说:
“秋哥啊!你说的没错,有仇不报非君子,有恩不报是小人。
爷爷说镇北王做的不对啊,并非否定报仇这件事本身。
你看,镇北王府如今势力单薄,在这复杂的世间,犹如一叶扁舟飘荡在汹涌的大海之上。
镇北王此时到处树敌,恐怕会招来杀身之祸。
报仇固然重要,但也要懂得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