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百姓们亦是对陛下感恩戴德。自从有了曲辕犁以及新的农具,无论是开荒还是种地,都变得轻松高效了许多。在陛下的英明领导下,我大梁正日益繁荣昌盛啊!”
李国公看似在总结并颂扬梁帝这两年的功绩,实则是在不动声色地提醒梁帝,许子霖为朝廷做出了诸多不可磨灭的贡献。
李国公所提及的这些功绩,无一不是许子霖的智慧与心血的结晶。
梁帝听后,不禁叹了口气:“是啊!若是没有那小子,大梁这两年必定会举步维艰。今年,大梁全境都种上了冬小麦,大大缩短了饥荒的时间。希望明年能够风调雨顺,是个丰收之年吧!”
梁帝也顺势借坡下驴,对许子霖为大梁所做出的贡献予以了赞赏。
然而,在他的内心深处,却也对许子霖悄然升起了一丝芥蒂:“如此一个能力非凡之人,自己当真能够驾驭得了吗?即便自己能够驾驭,未来的大梁皇帝又是否能够驾驭呢?”梁帝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同样出宫坐在马车上的许子霖,此刻也在思索着同样的问题。
如今,太子已然被自己彻底得罪死了,而陛下也并非表面看上去那般平易近人,在利益面前,似乎也是靠不住的。
“唉!看来火药的事情暂时还不能拿出来。老八那个不成器的东西,也是个扶不上墙的货色。要想在这封建的古代混下去,还真是困难重重啊!”
许子霖无奈地叹息着,眼神中透露出一忧虑。
他并未返回镇北王府,而是径直出城,朝着城外的西山方向而去。
这一去,可把许子霖气得不轻。原来,在早朝上许子霖怼了皇帝和太子,退朝之后,他心中的怒火依旧未消。
在到达西山后,刚好撞见了庆安县令耀武扬威就把其打成了重伤。
事情的起因其实并不复杂。当日早上,许瑾儿带领着一大批城外的难民来到了西山。
这西山原本是一片荒山,寸草不生,什么作物都没有种植。不过,山上有一个大斜坡,恰好能够挡住凛冽的北风,确实是一个非常适宜安营扎寨的地方。
难民们初来乍到,在许瑾儿的安排下,众人按照划分好的区域,热火朝天地开始搭建居所。
一切原本都进展得十分顺利,然而,问题却突然出现了。
就在众人忙碌之时,来了几十号人,这些人二话不说,直接就将刚刚搭建起来的临时指挥部给推倒了,就连难民们辛辛苦苦搭建起来的草屋也未能幸免。
许瑾儿得知消息后,匆忙赶来。
眼前的景象让她怒不可遏,只见所有搭建好的草屋都已被毁坏,挖好准备埋桩的坑也被人回填了,甚至还有难民被埋在了里面。
许瑾儿身为镇北王府的大小姐,哪里能忍受得了这般欺辱。
她顿时火冒三丈,举起手中的马鞭,狠狠地抽向了带头的人,同时命令护卫将这些前来闹事的人全都拿下。
就在双方打得不可开交之际,庆安县令带着一群捕快衙役匆匆赶来。
许瑾儿原本以为县令来了能够主持公道,没想到这县令竟和之前的那些人是一伙的。
“许大小姐,难道你不知道这两座山以及这周边的地都是张家的吗?你带这么多人来此,不仅把这边的冬小麦糟践得不成样子,还打伤了张家人,怎么?你是镇北王府的人就能无视这些粮食吗?”
庆安县令气势汹汹地说道。
“还有这山上的树木,你们砍伐之前可有通知张家人?”
许瑾儿确实未曾与张家人打过招呼。
至于地里的庄稼,那简直就是无稽之谈,分明就是张家那几十人过来的时候肆意踩踏的,如今却全都怪罪到许瑾儿的头上。
其实,今日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倒也并非毫无缘由。此前,张家的铜镜生意被许子霖鼓捣出的玻璃镜打压得一败涂地,损失极为惨重。
同时,张家耗费无数心血培养出来的宰辅,也因为镇北王府买宅子一事而被一撸到底。可以说,张家在一夜之间,就从大梁的顶流家族沦落成了二流家族。
身为世家大族的张家,又岂能轻易放过报复镇北王府的机会。
这不,早上张家有下人汇报说许瑾儿带着难民来到了西山,张家众人便想借此机会过来给许瑾儿添堵。没想到许瑾儿的性子如此刚烈,竟敢直接动手。
于是,张家又把身为自家势力的庆安县令给叫了过来,企图让他将许瑾儿抓走。
“张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