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族长轻抿了一口陈家族长倒出的白酒,刹那间,他们的神情皆发生了奇妙的转变。
张家族长原本紧绷的面容微微一怔,眼眸中掠过一丝惊讶。
他缓缓品味着口中的酒液,只觉一股醇厚的热流自舌尖蔓延开来,一路暖至喉咙,进而扩散至全身。
他放下茶杯,微微颔首,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此酒当真非凡,口感醇厚,香气浓郁,比起将军醉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李家族长更是满脸陶醉之色,闭着眼睛回味良久。
睁开双眼时,眼中满是赞叹:“妙啊!这酒入口绵柔,余味悠长,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佳酿。陈族长,你从何处得来如此美酒?若能大量生产,必定能独占大梁酒市。”
其他几位族长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他们的脸上皆露出了惊喜与贪婪交织的复杂表情。有人忍不住又端起茶杯轻嗅酒香,有人则开始盘算着如何能从陈家分一杯羹。
陈家族长看着众人的反应,脸上的表情愈发冷漠,冷哼一声:“此酒并非我陈家所产,而是镇北王许子霖弄出的新玩意儿。”
“你们也看到了,这装酒的瓶子也是新出的玻璃制品。许子霖的玻璃镜已然抢了张家的铜镜生意,如今这酒若是再流行起来,我们各家的利益恐怕都要受到更为严重的影响。”
众人闻言,神色都变得凝重起来。他们深知这白酒的魅力,一旦推向市场,必然会引起巨大的轰动。而镇北王许子霖的势力也会因此进一步壮大,这对他们这些世家大族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一时间,大厅里陷入了沉默。几位族长都在心中权衡着利弊,思考着应对之策。
沉默片刻后,张家族长率先打破了寂静。他眉头紧锁,脸上的恼怒之色更甚,“这许子霖当真是处处与我们作对。先是玻璃镜坏了我张家的财路,如今这酒若是再兴风作浪,我世家还有何立足之地?许苍云,你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许苍云也有些紧张,他着实没想到这酒是许子霖弄出来的。
微微抬眼,扫了一眼众人,“各位,镇北王虽为我许家人,但他行事向来有自己的主张,我实在不知他何时做出了这等好酒?”
陈家族长冷哼一声,“许苍云,你莫要推脱。如今这局面,你若不加以管束,我们几大世家必不会善罢甘休。”他紧紧握着手中的酒瓶,目光中透露出一丝狠厉。
李家族长也附和道:“没错,许苍云。我们几大世家同气连枝,许子霖这般作为,分明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你若不管,就休怪我们不客气了。”
几位族长纷纷点头,脸上皆是坚定之色。他们深知,若任由许子霖发展下去,他们的利益必将受损。而在利益面前,他们绝不会轻易退让。
许苍云微微皱眉,他沉思片刻后说道:“各位稍安勿躁。此事我自会与镇北王商议,看看能否找到一个妥善的解决之法。但在此之前,还请各位不要轻举妄动。”
张家族长冷笑道:“商议?哼,许苍云,你觉得我们还能相信你吗?自从他来到京城,把造纸术上贡给朝廷,这半年来他都对我们世家做了什么?原本我们世家商定好的,世家大融合互相扶持,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各家的产业都有各家的份子,市场也是均分好的。”
“可现在,纸张导致我们世家直接损失了一大笔收益。如今的玻璃镜更是让我们张家铜镜几乎破产,诸位,我张家铜镜你们可都是有份额的,而我张家只有三成,你们可不能不管。”
张家主放出了狠话,没错,张家的铜镜生意虽然做得大,但也只占了三成的份额,其他七成皆分给了剩余的世家。
“没错,张家主说的对,我陈家的将军醉,诸位家族也都有份额。我也不隐瞒大家,这酒就是从东莱城林家庄得来的。去年大批大批的白酒流入边境战场,用于清洗士兵伤口。”
“当时大家都没有在意,直到冬日到来,深夜执勤的士兵都会带上一小瓶用于巡逻取暖,众人才明白这不是清洗伤口的药水,而是能够直接喝的白酒,因其味道浓烈火辣,下肚犹如火烧刀割,被士兵冠以烧刀子之名。”
“大家也都知道将军醉,每年冬日都要送给军中士兵,用于抵抗寒冬,可去年将军醉直接被军部退了,而且还告知我们今后不用再送。”
“经过多方打听,我才弄到了这一瓶烧刀子,并查到了出处。在许子霖来京城之前,陛下就让林家庄奉旨酿酒,全都送去了边境!”
“近期,我听说这烧刀子镇北王要在京城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