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帝望向御书房外,只见许子霖正咧嘴冲着他笑呢。梁帝一瞧他这副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个臭小子,过年都不进宫给朕拜年,大朝会也不来,朕派人叫了你多少次,非要朕下圣旨你才肯进宫!”
秦国公等人也纷纷回头看向门口,便瞧见许子霖笑着抱拳拱手道
“诸位老爷子、叔伯新年好啊!”
在场的几位国公那都是跟他祖父同辈之人,而那些尚书也与他父亲同辈,他这般称呼倒也合情合理。
“陛下,这可不能怪我呀!我为了大梁可谓是呕心沥血、废寝忘食。您瞧瞧我脸上的伤,胳膊上的灼烧痕迹,还有这头发被烧得卷曲的模样。我可没闲着呢!”
梁帝本还想质问为何不能怪他,听了后面的话后,此时许子霖刚好走近,梁帝这才看到他脸上确实有几道结痂的伤疤,头发虽被绑起,但也不难看出确实有卷曲和缺失之处。
再看他手指还缠着绷带,这些都是在做实验时不小心划伤、烧伤或炸伤的。
梁帝有些担心地从位置上站起来,走到许子霖跟前。
“子霖啊!你这是在做什么?把自己弄成了这副模样?”
许子霖恭敬地给梁帝行了一礼,也算是拜年了。
“陛下,我没事。之前不是说了吗?农民百姓家种地沤肥堆肥太麻烦,粮食产量不高,我要做另外一种肥料来代替堆肥。这不,年前找了些矿石回来,一直堆放在庄子上。”
“这些日子我在庄子上,就是为了做出适合庄稼生长的肥料,所以才没来上朝。您现在怪我不来上朝,我这心啊,拔凉拔凉的,痛得不行呢!”
许子霖说着,双手捂着心口,躬着身子,一副非常难受的模样。就在他犹豫要不要挤出两滴眼泪卖惨的时候,陈国公却从背后猛拍了他肩膀一下。
“哈哈!你小子,我还以为今日也叫不来你呢!没想到你还真来了。别装了,你的烧刀子什么时候上市啊!我最近可听说了,你的烧刀子要在京城开卖了!”
听了李国公的分析,众人觉得他说的非常有道理,这会儿不免有些放松起来,也不太担心边境安危了。
“哪个狗日的说的烧刀子要上市了,我怎么不知道!”许子霖生气道。
说完,他又看向梁帝:“陛下,烧刀子不就只有您知道吗?怎么会有这样的传言!”
梁帝叹了口气:“朕调查过,世家陈族长不知从何处弄来了一瓶烧刀子,然后京城就传出有比将军醉更好的酒烧刀子,要在京城上市。”
许子霖撇了撇嘴:“又是世家,看来这世家是贼心不死啊!那陛下您就没有干预?还是说默认了烧刀子在京城上市?”
梁帝沉默了片刻开口道:“不如我们卖一些?现在国库空虚,楚国又对我大梁虎视眈眈,一旦开战朕又要为钱粮发愁了!”
许子霖看着梁帝,直看得梁帝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那不卖也行,我们就先不说这个,还是先说说楚国大兵压境的事吧!”
许子霖点头:“臣愿意前往边境镇压大楚来犯之敌,只是我有个不情之请,就是我离开京城之后,镇北王府免不了被世家觊觎,所以臣恳请陛下派些人手保护我祖母等人!”
梁帝非常诧异,原本他还想着很多说辞安慰许子霖,没想到许子霖这么快就答应了,而且答应得还这么干脆。
“这个你放心,你离开京城朕自会派人保护老太君和你母亲婶子等人!”
许子霖点头:“嗯!还有一件事需陛下成全,溪安那边茶园林二叔一人实在忙不过来,而我几个姑姑一直在京城被人指指点点,所以微臣想让他们带着孩子,离开京城前往溪安。”
梁帝有些疑惑地看着许子霖,不知许子霖这是何意。
“这事你自己拿主意就好,为何要跟朕说?”
许子霖嘿嘿一笑:“这不是怕他们走了,一些狗东西又跑来陛下跟前瞎说八道弹劾我嘛!”
梁帝点了点许子霖的额头:“你个鬼滑头!放心吧!谁若敢胡说八道朕定不轻饶。”
许子霖躬身露出狡黠的笑容:“谢陛下!”
之后,几人就开始商议发兵抵御大楚大军压境的来势汹汹,梁帝也给许子霖说了李国公的猜测。
许子霖表示:“嗯!大家都在缺粮、缺钱的情况下,虽然对方不可能发动战争,但这个时候也最容易发动入侵,入侵才是最简单最直接得到钱粮的最好方法,所以还是需要多派些探子进入大楚才行